“……说重点。”
刘奭说到这处,便瞟了一眼驻跸大帐中……
“朕晓得啦,”天子摆摆手,“但是……朕这帐内,哪有女子呀?”
“得啦,你起来吧,朕明白你的意义——你放心,朕还未老胡涂,朕有几个胆量在祖宗陵前宠任美人?朕是如许的昏君?”便说着,天子一个眼神瞥畴昔——
天子既已发话遣他辞职,他身为太子,也不便久留了。因跪谒道:“儿臣冲犯,儿臣辞职……”
谁料天子一个皱眉,强忍笑意——
天子略顿了顿,便向那宫女子道:“转过身去,让太子瞧瞧。”他太体味他的儿子,若本日不能让太子放心,奭儿是毫不会走的!
“你不该提到皇后。”
“但朕不明白,朕做了何事教你这般曲解?”
天子再道:“他是像皇后,奭儿同平君一样,仁慈暖和……朕对他留意甚高,他会是我大汉最贤明的仁君。”
他扑在案上,哽咽不成声。
待行得君王跟前时,方才有所缓释。
天子一抬脚撂翻了脚盆,溅出的污水泼了满地,她并未躲,那污水溅了她半边,连衣服也湿了个透。
宫女子伏首:“婢子承诏奉侍君王侧。”
“奭儿好好安息……”
这话刚落,天子便觑见边角上果然跪着一宫女子,闻听他父子二人之言,那宫女子唬得瑟瑟颤栗,因膝行而至君王跟前……
这声音有些沧桑,毫不似年青宫人所出。
此时帐中只剩了他们二人。
刘奭很谨慎地点点头。
那女子仍不动。
她张口道:“方才那少年,但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