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依四府所议,拜卢植为北中郎将,率副将宗员,统北军五校军士出洛阳,进讨冀州张角部。拜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拜朱俊为右中郎将,率三河骑士及河南精兵进讨颖川黄巾波才部。又以刘备文武兼资,拜其为东中郎将,急诏刘备让其自行征募雄师,自益入荆,进讨荆州黄巾。
天子就有些小愁闷了,那些个党人,一天到晚叽叽歪歪,沽名钓誉,对朕和朝政横加指责,烦得要命。他们又不能上阵杀敌,把这些苍蝇放出来干甚么?另有,国库里不是另有钱吗?为甚么要动用朕的私房?
春仲春,张角等闻讯,知事已败露,来不及气愤唐周的叛变,晨夜驰敕诸方,一时俱起。冀州钜鹿,张角等三兄弟立于高台之上,身着道袍,头裹黄巾,遍告教众,言大汉朝政废弛,天子暗淡,乃至全百姓不聊生,饿殍遍野。今有大贤能师张角,奉天行事,欲解百姓于倒悬,拯百姓于水火。分地步,均繁华,共建承平之天下!台下数万狂热的教众,皆着黄巾为标帜,大喊道:“彼苍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天子见摆设得差未几了,他这些日子担忧受怕,也没好好歇息。嫔妃们的牌子都好几天没翻了。因而打着呵欠便欲拨腿就走。
此时天下承常日久,除了边郡何尝有此等大乱?处所官员又多有买官鬻爵者,闻得黄巾乱起,杀官如杀狗,俱是心惊肉颤,一时软了手足。那里还能想获得如何抵抗防备,皆是清算了金饰珍宝弃官而去。处所守令流亡,郡县当中群龙无首,又如何能抵黄巾之锋,一时之间,州郡失地无数,而黄巾军则水涨船高。天下为之震惊。
天子一听,都快吓傻了,黄巾贼都是些流民和浅显百姓,这些泥腿子他不怕。但是如果党人这些社会精英也跟着搅和出来了,那就不是简朴的事情了。党人们一个个饱读诗书,能文能武。不管他们才气如何样,天子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家伙一个个的有才气驰名誉,都不是善茬。若真投了黄巾,这两股权势一合流,这天下,只怕危矣……
天子一番安插,感觉洛阳应当无恙以后,这才心下稍安。因而又下诏敕命天下州郡,着令郡守等补缀城防,简练东西,以防黄巾。又召群臣以商方略。是时候听听大臣们的定见了,这个时候的天子,终究沉着下来,晓得要谦虚纳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