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真的，翠儿起码另有来世。
这是小妹刚刚才问过寒九的题目，没想到竟然是长生的答案。
寒九唯有听小妹持续说下去，因为这些题目，都是寒九未曾触及过的境地。
“生生世世，永不灭亡。”小妹看着寒九，奉告他这个终究奥妙：“循环。”
小妹很痛快，当即说出答案：“就是死去活来。”
小妹看着寒九耗尽真气，看着他渐渐松开抓住铁链的拳头，看着他垂垂倒下去。
不管是谁，存亡只要一次，却被小妹称作游戏。
这实在太荒诞了，让人不能信赖。
“人间万物，皆有寿数，形可灭，而灵永存。”小妹呼唤起铁链，重回寒九手上，给出必定的答案：“你的妖界，能够重活一次。”
“若要生生不息，必须循环开启。”小妹终究对寒九说了：“你的铁链，另有你，都是开启循环门的钥匙。”
寒九十年不出荷塘，苦修妖法，受过翠儿内丹，得过老妖王的神通，这些，在小妹眼里，屁也不是。
如果连上古大神也寻求不到长生，先人何必徒增烦恼？
如果妖怪鬼魔是境地的排位，超出魔的，又是甚么？
能踏平九层山的向来就不是初出茅庐的五只小妖，而是小妹背后的护持。
“你若骗我，我必杀你。”
“从明天开端，就是你的入魔之路。”
到现在，已经说了这么多，小妹还没奉告寒九，她究竟为甚么要缠着他？
“世上真的有长生吗？”小妹笑问寒九，也不必比及答案，悄悄摇点头：“如果真有，盘古，夸父，女娲，神农，后羿……这些上古大神，如何不见踪迹？”
“寒九，我想对你说实话，奉告你我为甚么缠着你。”
为了这丝迷茫的但愿，寒九必然会赌一次。
小妹回身，背对寒九，悄悄嗤笑：“你知不晓得，你这点妖术真气，与我来讲，如同杯水车薪？”
在人间相遇时，寒九和小妹以存亡相见过，在九层山相逢时，小妹戏弄过寒九很多次。
小妹说的轻松，连妖都做不成的人，如何入魔？
寒九问的当真，目光火急。
寒九将铁链缠回小臂，已筹办好踏上入魔之路。
入魔？
铁链是老头子给的，的确有不凡的神通，或答应以和循环门有干系。
从九郎变做寒九，小妹不再有小女儿家的亲热了，重新到尾，他只是小妹的棋子。
“世上万物何其多，岂止神鬼妖佛魔？”小妹嘲笑，言语中有一点点不屑：“不管是甚么，都在寻求长生之路。”
但厥后，寒九没有求生之欲时，小妹救了寒九性命，固然这是她和孟先生设的骗局，如果在当时，小妹要寒九帮手开启循环门，寒九必然会承诺。
境地相差如此多的小妹和寒九，本来是不能走在一起的两路人，他们的胶葛却越来越深，答案终究要来了。
生命走到绝顶，重新一个开端，这就是循环。
星眸里的眼泪是真的，红唇边的笑容也是真的，小妹低下端倪，怜音楚楚：“本来天下真有如许的傻瓜。”
灵音悄悄如冰，星眸微视寒九：“死去活来的游戏好玩吗？”
“你救了我，缠着我，只想让我帮你翻开循环门？”听了这么久，寒九终究问了小妹：“如果你早点说，我们也不必兜这么大的圈子。”
“如果开启了循环门，人间统统生灵，都必然会有来世吗？”
“入魔之路不易，成魔以后，却任你清闲。”小妹悄悄冷音，唇角扬笑：“寒九，这笔账，如何算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