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轻微一声响,打断了谨言的行动,他手一沉,面具又重新戴了归去。谨言咬牙,那本来腐败的眸子染上了迷蒙的痛苦,他惊惧地回身,却看到一个一样穿戴暗底暗斑纹绣袍的男人举着一把机弩正对着他。
少年感觉她非常风趣,故意要逗逗她,又瞧她模样不幸,这才熄了心机,又把手伸到了墨卿砚的胸前:“我扶你起来。”
刀疤男看到墨卿砚将小太刀出鞘,眯眼打量着这把兵器,然后哑着嗓子说道:“这把刀不错,老子要了。”
“走吧。”见墨卿砚重新插回了刀,谨言天然地执起了墨卿砚的手,“我送你出去。”
一个身材魁伟,面上刀疤狰狞,一个个头矮小,鹰鼻鼠眼看起来好不奸刁。两人穿着皆是红黑相间的暗底暗花绣袍,如许的打扮就算是常日总在闺中的墨卿砚也有所耳闻。
墨卿砚昂首,撞上对方敞亮的眸子,只是略一踌躇,就将小手放了上去,借着少年的力摇摇摆晃地起了身。
过了很久,该是烟花放完了,银面男收起刀走了过来,伸出了右手问道:“能站起来吗?”
少年俯身拾起小太刀,翻来覆去把玩了一翻,这才递回给墨卿砚:“你不会武,真是可惜了这么一把好刀。”
手掌俄然被人包裹住,墨卿砚吓了一跳,想要抽手,恰好对方不让,还转头瞪了她一眼,让她立即就乖乖就范不敢转动。
“这不公允,一会儿卖钱时候七三分。”矮个男还价还价。
谨言松了握住墨卿砚的手,双手缓缓移向面具,一点一点向上抬着。先是下巴,略尖,再是嘴唇,厚薄适中,就将近到鼻子了,墨卿砚感受本身的心严峻得砰砰直跳,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一眨不眨地盯着谨言的行动。
墨卿砚涨红了脸,从速转移了话题:“你为何要戴着面具?”
墨卿砚这才发明这声音竟如此清脆,再连络这身形,她作出了一个连本身也不敢信赖的判定:这个救了她一命的侠客,竟然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墨卿砚有些傻眼,只是呆愣地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说得好,她身上的东西都是我的。”刀疤男大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别跟我抢。”
这一刻,她心如死灰。
这是一条死胡同,出口被他们两人封死,墨卿砚跑的不过是一条死路。当墨卿砚看到面前的那堵墙壁时,脚一软就跪到了地上,绝望、惊骇劈面袭来。明显胡同外是热烈的灯市,恰好这内里沉寂得吓人,她忍不住大声呼救,可两旁没有一户人家开门来检察环境。
“能站直么?”少年体贴肠问道。
矮个男瞥了他一眼:“等卖了她,她身上甚么东西不是你的?看她这副精贵模样,必定是条肥羊。”
少年用腾出的另一只手为她理了理早就混乱的发丝,咧嘴一笑:“实在你还挺都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