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夷问道:“莫非你要取走的也是剑?”
这时一片浮云被风吹动,遮住了玉轮,夜色昏黄,草丛间流萤亮光更加敞亮。
风清扬回身一看,道:“并不算好久,我不过也刚刚才到。”
风清扬一咬牙,身子略侧,斜剑往姜希夷右肋下刺去,这一下不成招式,但来势极快。
北风卷地都不敷以描述这狂放又傲慢的北风。
姜希夷问道:“为甚么?”
风清扬习得独孤九剑以后,谨遵独孤求败所言“无招胜有招”的要旨,剑路肆意变幻,出剑之快,窜改之多,令敌手叹为观止。他本身向来也是占有先机,见到对方马脚后,仗剑直入,制其关键。
华山内功修行讲究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一年青弟子练十年内功动起手来,当然是不如一个经心学了十年剑的人,因而气宗一脉败了又败,人也是愈来愈少,闻得华山派大名的人,天然说的都是华山剑宗,更何况近年来剑宗弟子风清扬在江湖当中申明大噪,更是为华山剑宗再打下一块名头。
这片光幕如此刺目,风清扬不晓得,究竟是剑光如此刺眼,还是月光光辉敞亮而至,不过他晓得,本身已经要被这一片光幕淹没!
夜,月至中天,姜希夷和天枢一行人所住客房之处是在山阴,月光晖映下来,倾泻在山间,却在这里留下一片不深不浅的暗影,满山树木早些时候就被雨水洗得一片翠绿,轻风轻动,山中清爽之气劈面而来。
姜希夷掌中剑已经垂落,面上毫无神采,那些射向风清扬的树叶,也在靠近他身材前渐渐落下,到最后如同被轻风吹上了他的衣服一样,是没反应都没有。
她轻声道:“你的剑很好,遵循你说的,你习得独孤的剑法并不算久,就已经有如此境地,已经算是悟性可贵。”
姜希夷微微点头,见风清扬拜别后,心中感觉这华山派实在是奇特,门内弟子分为两支,这两支之间竟然仿佛水火不容,不说同门,更似仇家。她想到之前遇见过的各门各派,不管是武当派还是峨眉派,对内有无胶葛她一个外人当然不晓得,不过起码在外人面前,这些各门各派都连合分歧,目睹这华山派仿佛不管对内对外都要争出个第一第二来,实在是令人费解。
姜希夷点头道:“既然如此,就在今晚就好,独孤既然提到过我,你该当晓得,若你输了,我是要取走你一样东西的。”
他所经历过最冷的时候,都不如这一片剑气寒。
风清扬抱拳道:“请前辈指导!”
接着她持续道:“你剑术有如此境地,还需稍练内功,不然长此以往,你恐怕还未达到下一境地,便达到一个瓶颈,剑术恐怕难以有所停顿,只怕不进反退,你们华山派端方我不懂,不过剑之一道,必须表里兼修才气好。”
风清扬道:“不错,可我要取走的不是前辈的剑,而是独孤前辈的剑。”
锵的一声龙吟后,只见姜希夷腰间寒光一闪,一道森寒白光现于她手中,这道剑光在月光的晖映下,更加冰冷,更加不近情面。
风清扬顺手虚削一下,长剑在空中弯曲折曲的蜿蜒而前,剑尖指向姜希夷咽喉。
风清扬道:“鄙人无妨的,更何况如果本日不出剑,下一次出剑又不晓得究竟是甚么时候了。”
风清扬道:“本日我方才回山,要同各位师兄师叔伯问好,再练功以后,恐怕已经是夜晚,既然我先前说过,想请教前辈剑下高招,择日不如撞日,我想就在今晚,不知前辈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