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寒霜方才对曲维晟说道:“王爷有如许的一颗心,也有如许的本事,清算内政,只在朝夕之间。”
寒霜慎重道:“长公主对霜有知遇之恩,霜天然只能衔草结环,方能酬谢一二,至于其他,霜却向来未曾想这很多。”
寒霜闻言道:“以令止步,全因当时百姓对法律之说多数不信,就连商君【注:商鞅】要行政,也要先立木为信,可见一斑。――管仲虽严之,但使百姓乐于消耗,大家得财欢乐,不以其为耻,也是一种富国之论。”
寒霜依言吃了一个。
曲维晟挑了挑眉,也是未曾想到她如许老道。但一想到她治水和去蜀地的这两桩事,便也垂垂豁然了。
“以茶代酒,惟愿王爷能够得偿所愿。”
――而寒霜一样未曾想到的是,她的设法和观点,竟能和曲维晟如此符合。
却听曲维晟持续道:“――女人的意义我已明白了,天然会如数转告我那弟弟的。只是另有一桩事,倒是想问问女人。”
寒霜用茶盏扣着桌子,迟缓地说了三个字:“《商君书》佐之《论语》。”
曲维晟挑眉看向她。“――听女人这意义,倒是未曾感觉管仲这是做了恶事么?”
她端起了茶盏,敬了曲维晟一杯。
寒霜“噗嗤”一笑。
――上一辈子,莫非曲维晟也是采纳的如许的体例么?
寒霜拂过面前的茶盏,俄然不由自主地勾出了一个笑容来。
寒霜道:“这话王爷倒是已经问过了。――长公主和驸马举案齐眉,实在也非常羡煞旁人的。”
他端起杯盏,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问道:“那依女人所言,现在若要变法鼎新财务,当从何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