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牧森然一笑,道:“忘了奉告郎君,再过一些光阴,义兴郡就不复存在了。”
“是徐郎……”
“哎,也不好说,你看徐郎的神采和仪姿,那里另有之前那样的神秀伟岸?”
秋分,都怪你,被人打就打了,为甚么要躲,为甚么不谦让?
徐佑合衣卧躺,想起了宿世此生很多事,在快天明时才沉甜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院子内里传来辩论声,徐佑昏黄中惊醒过来,上身反射般的坐起,眼眸中充满了惊骇之色,胸腹间的伤口被这一拉扯,仿佛扯破似的疼痛,几近瞬息之间,额头出了一层盗汗。
不得不说,沈氏这一手实在险恶,徐氏固然在那一夜后已经一蹶不振,但只要义兴还在,最多将养数十年,另有东山复兴的机遇,可一旦郡望被裁,从今今后,再无徐氏矣!
徐佑听明白启事,走到倒地的老夫身边,将他扶起,温声道:“余伯,伤到了吗?”
“能起床,想必是无恙,大喜,大喜。”
“他这话甚么意义?”
陈牧唇角暴露一丝恶毒,仿佛还带着几分对劲,道:“上,我就不信他敢抵挡!”
“停止!”
“无妨!”徐佑强压下咳嗽的打动,拍了拍秋分的小手表示他没有大碍,低声道:“产生了何事?”
“是吗?”徐佑淡淡转头,道:“秋分,去太守府具状,告陈牧等人僭越礼法,有不轨之心。”
“他日复徐氏、灭沈族者,必此子也!”
陈牧被徐佑气势所慑,一时不知所谓,支吾道:“规制又……又如何?大师都如许穿……”
陈牧呼吸一窒,半响才瞋目而视,道:“徐郎辱人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