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生而知之,孔子也说他本身好学勤敏,徐佑不敢跟孔子比,学问没有来处,总归惹人疑窦。
“你就是徐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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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绪,字束之,小字青符,传闻这个小字是天师孙冠亲身赐的,非朱紫不能用。青符,《云笈七签》卷三里记录薄录中最上品为不死之录,别名玉简青符,可知这两字在天师道而言,非同小可。
“飞卿和他私交很好吗?”
昙千是江东名僧,一言评点,可令人身价百倍,也就是说,此人的粉丝无数,人脉庞大,等闲不要获咎。张紫华嘉奖徐佑赛过昙千,未免为他招肇事事,顾允将昙千和徐佑并列,乃至抬高半头,自是为体味救。
不过实际浇灭了顾允的热忱,没等他说完,陆绪回身先行,完整疏忽徐佑的存在。那种疏忽并不是属于门阀的骄易,而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就如同飞龙看不到蚂蚁,不是蚂蚁太小,而是蚂蚁底子没有在飞龙的天下里存在过。
“拙作不敢辱张公清耳……”
“不敢瞒张公,我在义兴时师从蒿川先生,蒙先生不弃,教诲十年不足。”
“徐佑拜见张公!”徐佑不是士子,大中正的称呼不便利,叫张公恰到好处。
陆绪撩起袍摆,站了起来,抱拳躬身,道:“如果大中正不信,可否容我找来十人,与这位徐郎君当场论诗,有大中正、顾府君、陆明府和诸郡小中正、各位先生在,诗品高低,一试便知!”
张紫华年过四旬,身形适中,留有短须,唯有脸庞略显圆润,披发着安康的红光,不像是清才美望的大中正,反倒跟郭勉那样的商贾有一拼。
徐佑不急于窜改顾允对陆绪的观点,轻笑道:“飞卿觉得,虞、孔、王等报酬何要出头反对你我登楼?”
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呈现在三楼楼梯口,身穿淡紫色的织锦宽袍,袍摆绣着高雅的金丝银鱼,面如冠玉,神采英拔,恰是号称三吴第一才子的陆绪!
张紫华对顾允道:“你死力保举此子,目光独到,很有识人之明!”又目视徐佑,道:“听闻蒿川先生诗才最盛,你即从先生多年,可有诗作?”
“陆绪,你感觉如何?”
徐佑连称不敢,悄悄的给顾允表示。顾允立即反应过来,道:“此诗情状交现,悲怆靡加,真率竭诚,蕴意颇深,虽不及昙千,却也差相仿佛了!”
在他想来,陆绪之前回绝徐佑插手雅集,只是因为贵贱有别,是对事不对人,如果真的体味了徐佑的为人和学问,必然能够消弭曲解,成为意气相投的朋友。
这一次,没人拦路!
陆绪的话也不能说有失公允,这首悼亡诗是南朝的沈约为记念亡妻所作,徐佑之以是盗用,是因为诗中的帘屏帷席、坐位床榻都能够假托颜烁平常起居的器物,但始终多了份柔情,少了份恭敬,作为记念师尊的诗,不能说上上品。
顾允同时抵近徐佑,劝道:“微之,不成!”
“那,小子大胆!”
“啊,微之莫非以为是束之在背后教唆?不会的,束之乃开阔君子,不会行此下作事,他如有分歧定见,只会劈面提出,就像在吴县时明白反对我聘请你插手雅集,毫不会背后弄鬼。至于虞恭,微之有所不知,他跟贺氏的贺恰是知己,贺副本是山阴知县,宦途看好,曾被功德者拿来和我比较,传闻还开了偌大的赌局,赌我与贺正谁先升做太守……厥后的事你也晓得,贺正因贺捷扳连,辞去了山阴令,虞恭本日发难,不是针对你,而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想要我尴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