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侍女从阁房中出来,撤去了遮挡在房内的布幛,詹文君眼眸中略带着一丝的哀痛,淡淡的道:“如何,阿姊这下能够放心了吧?”阁房中另有一人,鲜明是一身白衣的宋神妃!
说来也怪,郭府这么多仙颜婢女,燕肥环瘦,应有尽有,郭勉也不是甚么品德君子,常常会对当值奉侍的婢女脱手动脚。可有一点,不管如何挑逗践踏,却未曾真的临幸过任何一人。大师都说郭勉惧内,唯恐宋神妃晓得,故而有贼心却没贼胆,暗里里传为笑谈。
万棋不懂男女间的情爱,不晓得徐佑为何俄然变得这般的断交,满脸茫然无措,直到他的背影消逝在院落外,才蓦地惊醒,望着青帘布幛,道:“夫人,要不要我追徐郎君返来……”
“自古男儿多薄幸,mm本日算是见地了吧?”宋神妃走到近前,俏脸含笑,柔声道:“徐佑之前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不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起码也曲直意巴结,大有奉迎之意。可方才听到郞主失势,在钱塘已经不成能再给他供应庇护和助力,立即冷脸相向,毫不沉沦。这等人当然有些许才调,也晓得如何讨女郎的欢心,但品德差劲,切不成拜托毕生。”
郭勉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赤身露体的躺在床榻上闭目甜睡,不过奇特的是下身还穿戴一条及膝的丝绢裈裤。两个清丽婢女仅披着薄纱,胴体若隐若现,跪在床尾,为他揉搓着脚心和小腿的肌肤。
宋神妃点头道:“女子再嫁,是平常事,如何说的这么刺耳?阿礼既然去了,不能真的误了你的毕生。我听郞主的意义,仿佛成心在金陵为你寻一富朱紫家,不是皇室子孙,也会是门阀名流,到时候锦衣玉食,琴瑟调和,岂不比跟了徐佑一介齐民要欢愉的多?”
厥后有个婢女叫桃夭,甚得郭勉爱好,也多次脱衣侍寝,因为没有真正的鱼水融会,自也不能从寒微的婢女变作高人一等的侍妾,心中愤激难平,常有牢骚说宋神妃妒忌众女,独擅专宠。一夜等郭勉入眠,竟仗着郞主宠溺,主动以身相就,是夜有婢女听到房内的桃夭一声大呼,状及惊骇,厥后就被宋神妃命人剜掉了眼睛,拔去了舌头,当众杖毙在院子里,抛了尸身到荒山喂了野狗。
这番话掷地有声,当真巾帼不让须眉。宋神妃眸光流波,似笑非笑,挽住詹文君的手,在她面庞上游弋不去,道:“实在以mm的姿色,就是陆半鱼、袁青杞也大可一比,谁家的郎君能得mm喜爱,都是三生修来的缘分。只是人间男人多是有眼无珠的蠢物,不晓得赏识六合间至美的灵秀……”
说罢拂袖而去,万棋冷冷的望了宋神妃一眼,紧跟在身后去了。宋神妃噗嗤一笑,秀手掩口,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回身去见郭勉。
徐佑停下脚步,却没有转头,道:“夫人有何叮咛?”
他顿了顿,道:“徐七郎不是池中物,此次我能够出险,多亏他在钱塘运筹帷幄,不过酬谢功绩,财帛可也,想要以阿娪作谢,倒是千万不成的!”
“袁青杞莹心夺目,陆半鱼香外生香,”詹文君眉心微微皱起,悄悄抽出了玉手,道:“都是江东数一数二的女郎,也只要阿姊如许的美人,才气跟二女相提并论,才是天下人最喜好的模样。我生来丑恶,性子也倔,懒得去讨男人的欢心,若老天真的要我独守清净,一定不能如许过了此生。”
宋神妃如同画师用工笔一笔一划描刻而来的精美容颜几近要贴到詹文君的脸颊,美人如玉,冰机胜雪,两人的呼吸交叉在一起,不知怎的,房内的氛围俄然变得含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