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说着就把羊毫扔在了田通的面前,田通赶紧颤抖动手,拾起了羊毫,看了看乐文手中的阿谁字,然后想都没想的就在上面写了一个“非”字。
不过他还感觉挺好玩的,对身后的钱宁一摆手道:“汝退下吧,朕并没有被乐爱卿轰动,只是这块木头挺好玩,让朕也来拍两下。”
朱厚照这时有些含混了,不解道:“乐爱卿,这案犯田通并无罪恶,汝为何要杖刑于他呢?”
钱宁说到这里,倒是微微一顿,他只想把乐文给置于死地,实在天子来陪审,一是因为朱厚照贪玩,二就是因为钱宁想把乐文给整死。
“嘿,好玩,乐爱卿的这块木头可比朕的那块镇江山好用多了,钱宁,拿上,归去朕就用这块。”
可这一拍子,倒是惊的坐在中间的朱厚照俄然从太师椅上蹦了起来,看着乐文想要开口说甚么,却没说出口。
朱厚照实在也不是被吓到了,只是他向来没有审过案子,前次来顺天府公堂也是在乐文审理结束的时候,底子就没想到乐文俄然会来这么一下,算是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回陛下,这是微臣办案的手腕,陛下只需稍等半晌,便会晓得此中启事。”乐文拱手见礼道。
“寂静,大堂以内,岂容你随便鼓噪,你来看看这个字,如果是你写的话,你就在上面写个‘是’字,如若不是,你就在上面写个‘非’字,明白吗?”
内心固然不爽,但是天子看上的东西,他岂敢说半个不字,也只能悄悄摇了点头,手中抓起案桌上的一张状词与一支羊毫,走下堂来,用手把状词的两端给挡住,只留下中间一个字,站在案犯田通身前,斥问道:“案犯田通,你抬开端来。”
乐文话刚说完,钱宁就指着乐文,忿忿道:“乐文,你休要欺瞒陛下,如若你敢欺瞒于陛下,就是欺君之罪,本都督定然把你千刀万剐。”
但是当乐文把粉饰住两端的部分拿开,那田通就傻眼了,他赶紧叩首道:“大人,小人一时脑筋不清,才误写了一‘非’字……”
而站在朱厚照前面的钱宁,倒是拔出腰间的绣春刀,用刀尖指着乐文,直言其名的斥责道:“好你个乐文,你竟敢轰动圣驾,你可知罪!”
“哎呦,大人冤枉啊,小人刚才的确是脑筋不复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