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脖喝了一口酒,然后提笔在纸张上洋洋洒洒的写起诗来,边写嘴里还边吟道。
“既然大人有此雅兴,那么小民也不怕大人见笑了。”唐解元说完便对屋内的沈九娘喊道:“九娘,再提一壶酒,为夫要和乐大人吟诗对酒,痛饮一番,呵呵……”
就如许,乐文和唐伯虎一边吟诗,一边喝酒,直到深夜,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各自回到房中睡去。
“醉饮沉寂繁星夜,烛流干,月已残。独留孤寂、摆布相伴随。万般滋味在心头,独孤傲,能谁言。预将表情折两段,斩不竭,理还乱。满腔忧愁、蕉萃了容颜。纵使相思葬花前,愁不去,绪增加。”乐文饮了一口酒,悠悠道。
遇喝酒时须喝酒,青山偏会笑人愁。
百岁工夫能有几,一张假钞没出处。
沈九娘提起酒壶把两人身前的酒杯斟满,便在一旁给两人研起墨来。
提及唐伯虎年青时,倒有一个故事,话说有一回,那唐伯虎坐在一条划子上看风景,小舟摇到江中,他叮咛船夫停动手中的桨,就让那划子顺水漂流。
“哦,乐大人……,小民有感而发,随便扯谈几句,倒是让大人见笑了。”
船夫看傻眼啦,他睁着眼,张大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动也不能动,就仿佛变成个雕像,一时候凝固了似的。
那会儿恰是隆冬,气候酷热,船夫放下橹,从怀里取出一把扇,坐下来扇风安息。
“嗯,那鄙人就先吟上一首,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才算酒,五两六两伸错手,七两八两扶墙走。”乐文想了一下,便开口说道。
他对船夫说:“你的扇子好扇风,只可惜扇面白纸一张,没有兴趣。”
人生活着数蜉蝣,转眼乌头换白头。
不知陈王振臂呼,繁华无种万夫雄。
“没事没事,你不喜好,我把它们拿走好了。”
“一缕暗香,半瓣花魂,空寂忧怅。独立朔漠,叹人间沧桑当年欢颜。本日痛,悲欢聚散?常情故!万事不定愁满楼,空谷幽兰无人怜,松菊自古忍为坚。浪迹天涯悔未生?只惜宿世枉落尘。”乐文昂首闻到一阵芳香,芳香仿佛是从沈九娘身上传来的,他淡淡一笑对道。
船夫看他拿羊毫在白扇面涂一个墨团儿,又涂一个墨团儿,不一会工夫,就涂了七个黑乎乎的墨团儿。
“唐解元好雅兴,吟的一首好诗啊。”
墨客十年寒窗苦,志在天下百姓扶。
然后也提起羊毫,边写边吟诵道。
行人杖履多迷路,不是书声那边寻。
山隐幽居草木深,鸟啼花落书沉沉。
唐伯虎一手握着酒葫芦,一手提着一根羊毫。
当年孔圣今安在,昔日萧曹尽已休。
“呵呵,风趣,风趣。”唐伯虎鼓掌喝采,然后吟道:“夜深衾衣寒难睡。月惨白,星满地,风过帐前纱漫飞。勾起相思,吊出影象,一腔愁滋味。昨日傍晚偏遇雨,蕉萃孤雁情何寄。千万柔肠滴滴泪。梦醒心碎,一片痴迷,酒把灵魂醉。”
乐文饮干酒杯中的好酒,然后提起羊毫,沾了几下墨汁,便在纸张上提起诗来。
那船夫这才晓得刚才的画儿是令媛可贵的宝贝,急得又磨手又顿脚:“唉!唉!唉!都怪我没留意细看,这下七个全飞了――公子你再给画几只吧!”
船夫肝火遮住了眼睛,哪故意机细看:“分歧意分歧意,你涂污我的好扇子,快还我一把来!”
唐伯虎便解开行囊,取出墨砚和羊毫,就着江水磨了墨,然后从船夫手中接过扇子。正考虑画甚么呢,江边树上飞起来几个麻雀,唐伯虎一笑,拿起笔划起来:“雀子飞来安闲,雀羽扇风清冷,就画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