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没有锁门,进了账房,借动手机屏幕收回的光芒,陈恪接连拉开好几个抽屉,都没有看到银子。他还想再找,却听内里传来一个锋利的女声:“老爷,不好了。”
厨房很大,左边是灶台,右边安排食材和杂物,陈恪揭开灶台上一口大锅的盖子,锅里是正在翻滚的大块羊肉,他拿起一根筷子,压在一块羊肉上,羊肉还不敷酥烂。
李员外一脸懵/逼的看着严师爷,一时竟不晓得问甚么是好。
瞥见严师爷如此失态,李员外反而敏捷的平静了下来,他从没传闻过盗侠之名,当真问道:“严师爷,这盗侠究竟是何许人?”想到这盗侠悄无声气的偷了东西,还如此放肆的留下笔迹,他是又惊又怒。
沉寂了数秒,李员外俄然扬声道:“小燕呢,我让她去了一趟厨房,如何,她还没返来吗?”
揭开另一个大锅,内里是刚煮好的热乎乎的米饭,看来李员外一家还没吃晚餐。陈恪舀上几大勺米饭,把食盒填的满满铛铛。
大功胜利,陈恪正筹办分开,俄然看到书桌上整齐的笔墨纸砚,心中一动,拿起墨水未干的羊毫,照动手机上的繁体字,在已经铺好的白纸上写下“盗侠来此一游”几个大字。他的书法本来就很差劲,又是用左手,字写的歪倾斜斜,幸亏笔划清楚,不怕别人看不懂。
“晓得了,你先回厨房,我顿时过来看看。”被叫做老爷的人天然就是李员外,他显得很平静,并没有太当回事,毕竟每到饥年,食品被偷不算甚么新奇事。
陈恪透过门缝,瞥见两男一女仓促走出院门,朝厨房走去,谁也没有去重视墙角昏倒的丫环小燕。女的天然是花嫂,男的一个是李员外,另一个应当就是方才跟李员外谈事的人。
陈恪提着食盒,刚要走出厨房,就听到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轻巧,应当是个女的,能够是丫环。
择日不如撞日,这羊肉既然被本身撞上了,当然是本身的菜,固然这羊肉还欠燃烧候,但这时候也顾不上讲究,大不了拿到李老夫家再煮一煮。
那丫环走了不一会儿,就停下脚步,远远的站在一间屋子内里,屋子里亮着灯,模糊约约还能听到人在低声说话。
不过他固然能避开丫环的视野,但隔得这么近,又是万籁俱寂的夜晚,排闼时收回的声音还是很轻易被发明。陈恪悄悄放下食盒,悄悄绕到那丫环的背后,用老体例将她击晕,然后抱到院子角落的一棵树下,免得很快被人发明。
严师爷却没理他,自顾自的说道:“是他,必然是他,除了他,谁还会特地从厨房绕到书房来写几个字。前次也是这几个字,也是歪倾斜斜,没有章法。”
怀里揣着银子,手里提着食盒,陈恪表情大好,不慌不忙的脱下青色的仆人服,往围墙内里一扔,迈开步子朝李老夫家走去。
李员外刚来到厨房,就听一个仆人喊道:“老爷,赵树在围墙边上被人打晕,穿在内里的衣服裤子也不见了。”李员外当即觉悟,忙道:“这不是普通的贼,大师快点灯,到处巡查一下,这贼应当还在院子里。”
陈恪碎步如飞,轻松避开几个仆人和丫环,很快到了院子的东北角,离房屋还隔着十几步间隔,陈恪就闻到一股肉香味,他不由得精力一振,快速的摸到厨房的窗户边上。
乱乱糟糟的忙了一阵,李员外压住心头的火气,重新回到书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严师爷,真不美意义,府上碰到点不测,让您看笑话了。”他一边说,一边请严师爷坐下,话刚落音,他的神采俄然变得有些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