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沣明显有些惊奇,自打盐运使卢大人出过后,昔日门庭若市的运司衙门就变得如阴曹地府般,让人退避三舍。
他们既不是运司衙门的公人,也没有通行的令牌,出入天然受限。
“也怪老夫没说清楚。”陆渊顿了顿,持续道:“这个崔沣在运司衙门里很分歧群,跟谁都合不来,一副直言忠臣,铮铮铁骨的模样。故而运司衙门的其他同僚便给他起了这个称呼,把他比作魏征魏玄成。老夫也是从旁人那边听到,未曾想贤侄竟然把这尊大佛请来了。”
王守仁一脸悔怨。固然他这也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但毕竟他确切假借了陆渊的名义,故而他这番请罪确是至心实意。
......
“恰是崔某。两位公子要找崔某?”
本来这个崔沣另有一个这般着名的称呼!
谢慎与那公差道了一声谢,便和王守仁前后迈步进入衙署内。果不其然,偌大的衙署里空空旷旷,只在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名年约三十,面庞清俊的男人。
谢慎心中一沉,想必这位就是阿谁崔判官崔沣了吧,还真是一副铮铮铁骨,遗世独立的直臣模样。
谢慎一迈进大门,就啧啧称叹了一声。
这两人穿着富丽,气度不俗,如何在这类时候找到运司衙门了。
这男人一身青色官袍,胸口前的补子都浆洗的发白,若不细看,还觉得是谁家的长佣。
“本来大人是奉了陆臬台的号令。好说,好说。”
陆渊一腔肝火无从宣泄,返回按察司衙门后自是大发雷霆,无数贵重瓷器被他砸的七零八落,仆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崔判官正在衙署内里措置公事,某这便带两位去见他。”
恰在这时,王守仁、谢慎与崔沣从花厅旁颠末。
崔沣沉吟了半晌,显得有些踌躇。
王守仁踌躇了半晌,还是取出了按察司的那块令牌。
陆渊微微一愣,眼眸中尽是迷惑。
(求保藏,求保举票!)
却说这边陆渊与东厂的人密谈很久,最后倒是不欢而散。
谢慎与王守仁跟在公人身后,沿着廊庑快步疾行,穿过一道月门,绕过一方假山,来到了运司衙门众官吏办公的衙署。
王守仁冲那人拱了拱手,尽量抬高声音,使得听起来不那么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