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蒲月二十七日,产生了一件震惊山西的大事。
至于十三道监察御史一共有一百一十人,除此以外另有巡按御史,也就是俗称的八府巡按。
故而都察院的御史多如牛毛,重名并非没有能够,重姓更是家常便饭。
哪个都不是他一个七品芝麻官能惹的。
要晓得京师间隔山西固然不算远,但一封奏疏呈递到通政司分类,再送到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最后送到天子御案前定夺流程还是有些繁复的。
更让谢慎迷惑的是,韩阳的姑父,现任山西巡抚候恂一向没有发声,仿佛内侄的死活与他没有任何的干系。
弘治天子也直接勾决,算是走完了流程。
候恂蓦地展开双眼怒声道:“有甚么难的,她便是说破天去,也不能把黑的变白!”
而太原府的府治地点地就在阳曲县。想来这阳曲县令也够悲催的,头上不但有太原知府,另有布政使、巡抚等一干大员。
却说转眼间就过了一个多月,蒲月十七,谢慎上的奏疏批复下来了。
现任山西巡抚候恂候巡抚是陕西白水人,成化二年进士,本年五十八岁高龄,属于和谢慎老丈人徐贯一个春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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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像报备极刑犯这类事情,内阁、司礼监凡是不敢插手,大多是由刑部直接给出措置定见,再由天子直接定夺的,流程上简化了很多。
候恂不但是神童,还很有些政治天赋,落第选官后历任户部主事、山东按察司佥事、督运京畿军储、湖广按察副使、山东按察使。
固然遵循汗青的既定轨迹,鞑靼人并未对大同府形成毁灭性的打击。但既然一些汗青细节已经因为谢慎的到来产生了窜改,谢慎也不能包管在这个时空大同府仍然固若金汤。
幸亏布政司衙门驻地和巡抚衙门驻地都是在太原府,不必像大同府那样不时候刻防备着鞑靼人袭扰,留给候巡抚充分的时候设防和储备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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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说这位候巡抚主政很有一套,山西在他的督查管理下很有一番欣欣茂发的势头。
候恂闭上双眼,连连点头道:“常日里我那内侄放肆惯了,老夫总劝他收敛一些,他却不听。现在好了,闯下大祸了,他韩家倒想起老夫了。”
“老爷,这里有一封潞安府来的家书,您老看还是不看?”
莫非这位真是个铁面忘我的主?
如果说朝廷诸衙门当中官职最轻易混合的,那必然是都察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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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候恂抓住机遇升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被弘治天子派到山西大同巡查军政、民政。
老管家不敢再多说,只得替候恂研好墨,恭敬的服侍在一旁。
不过眼下实在没有甚么由头,谢慎如果强行前去太原府城,就显得过分矫情了。
不过这封信是潞安韩府来的,他实在不敢压下,只得让老爷本身决定看不看。
这还是让谢慎感到很惊奇的。
谢慎竟然有了拜访一番这位巡抚大人的心机。
一封奏疏候恂写的一气呵成,他又通读了一遍,确认没有说话不当的处所,便冲老管家叮咛道:“把这封奏疏封好,快马加鞭送到京师去。”
候恂思忖了半晌,便提笔蘸墨开端陈写奏疏。
候仁立即双手将家书奉上。
不过,这位的运气实在不如何好,先是赶上了天灾,山西境内连发地动。紧接着小王子率鞑靼人多次袭扰边疆。作为重镇的大同府,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
谢慎最不但愿产生的事情还是产生了,鞑靼人还是在弘治十年对大同府策动了猛攻。大同宣府防地看似坚毅,但倒是静态防备,面对来去如风的鞑靼人显得非常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