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给行哥儿也盛一碗,记得他那碗少糖。”
仿佛还是那块顽石,被迟不归仿佛寒冰的手握住。
见容晚玉低头专注地翻找着医书,忍不住轻声提示,“女人看了好久,不如歇一歇,用些甜汤吧?”
不晓得迟不归是如何给行哥儿讲课的,竟也让他对书籍有了兴趣,每日放学,都能安生在玉雨苑做完功课。
在玉雨苑内,容晚玉是要求他本身行走的,出了玉雨苑的门,哪怕在松柏居内,却让他得由下人抱着。
“这基层是行哥儿的点心,上层是给迟先生的补品。劳先生操心了。”
客院内,迟不归站在青松之下,一眼看出了容晚玉面上的蕉萃,未开口扣问,只拱手问礼。
目光触及那双熟谙的手,容晚玉莫名有些耳热,移开了视野,将手中食盒递给了书童清风。
容思行几口就吃了洁净,见迟不归迟迟未动,有些眼馋,“先生,您如果不喝,就给我喝吧。容晚玉熬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可香了,粒粒皆辛苦嘛。”
他每一次的咳嗽,都动员着容晚玉一并颤抖。
待上了半日的课,迟不归也留了时候让容思行歇息。
劝服了行哥儿,容晚玉目送丹桂抱着他分开。
沉甜睡去,容晚玉又梦回宿世风景。
闻声秋扇的声音,容晚玉才抬了昂首,只感觉脖颈一阵酸麻,忍不住嘶了一声。
除了行哥儿的腿疾,迟不归的寒症更让她难明。
日暮夜色,烛火几明。
回到里屋,容晚玉却没安息,捡起没看完的医书,持续翻阅起来,顺手还在空缺册子上记下所思。
后厨的下人对掌管内院的萧姨娘非常凑趣,半夏见怪不怪。
不管迟不归入容府怀着如何的谋算,起码眼下于行哥儿而言是胜任的开蒙恩师。
容晚玉亲手熬煮的甘旨在口,清风照猫画虎的本领在前,迟不归可贵在这件事上踌躇了半晌。
“本日到这儿吧,读书并非一日之功,切莫熬坏了眼睛。”容晚玉放下汤盏,让丹桂送容思行回松柏居。
容思行哀嚎一声,一旁奉养的清风倒是欢畅得很。
她和迟不归默契地激建议了行哥儿的向学之心,但念学毕竟古板,也担忧过行哥儿没法对峙。
之以是不让行哥儿在玉雨苑内行走,除了病情,更多的是防着萧姨娘。
语罢,清风就瞥见迟不归给容思行的课业打算上又加了两项,不由得替那小小人儿默哀一声。
闻声这话,半夏才正眼瞧了厨娘,面色微变,接过食盒又赏了厨娘半角银子,“你是个心细的,这是姨娘赏的。”
读书令人明智,加上容晚玉以治腿疾拉近了和行哥儿的干系,姐弟二人终究不再势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