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向来自来熟,一见面,就和钟宜沛打得炽热。
容晚玉身为容家嫡女和永宁侯府老夫人的外孙女,身后之势,既占了权,又有爵位之贵,另有充足的财产傍身。
可不就成了香饽饽。
宇文婧雪被说得脸颊微红,却也还保持着仪态,大风雅方将这调侃推了归去。
容晚玉只能强打精力,听钟宜沛的讲授,俄然瞥到一张用了贡缎做书衣,又描了金线,显得格外贵重的帖子。
“母亲,你和容家mm来往过,你说,她的话当真只是猎奇吗?”
容晚玉一跃成为夫人眼中儿媳的热点人选,还是因为现在容家和永宁侯府的窜改。
宇文婧雪看着温温轻柔,倒是和她母亲普通分缘极好,几近大家与她都能说上几句悄悄话。
挑出来一看,落款是现此后宫中位同副后的娴贵妃,也是二皇子姜诺的生母。
胡氏见钟宜沛的性子外向,合本身的脾气,也非常利落,夸奖容晚玉的词是一个接着一个,不带重样的。
但仅仅凭此,要让夫人们动心想选她当儿媳,也是远远不敷的。
容晚玉张了张嘴,又无从辩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我母亲现在也在思虑我的婚事,便是猎奇,冲犯你了。”
两人友情不深,容晚玉这话已算交浅言深,只能点到为止。
“这有何冲犯?跟你打趣呢。”宇文婧雪的脾气很好,反过甚来又安抚着她,抿唇一笑。
样貌、才艺、品德、脾气,这些虽有整齐,但也差不太离。
一见着钟宜沛带着容晚玉走进,胡氏便抽身笑着上前相迎。
齐家的事,要不是闹得太大,她还一定记得住。
“总算是盼到你们娘俩了,这便是容家新媳钟家妹子吧,这模样,可真水灵。”
临别前,她只能绕着弯子,多问了宇文婧雪一句,“你对齐家二公子,体味多少?可心愿这桩婚事?”
这也不过是有官员向迟不归弹劾齐家时的顺嘴一提,容晚玉并不晓得齐家二公子的老婆是哪家女人,当时不过喟叹一声。
宇文婧雪看得出来,容晚玉的性子比同龄闺秀沉稳很多,倒是没感觉她冲犯,反而将这话听了出来。
大师相聚在此,目标也都心知肚明,便有人打趣宇文婧雪,“你呀,这良缘早定,何必跟我们凑在一堆。”
容晚玉因女医身份,和很多人家的夫人都打过交道,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待送走各家夫人蜜斯后,胡氏累得躺在美人榻上,让丫环捶肩捏腿。
出乎料想的,是个脾气非常和顺的大师闺秀,担当了胡家女儿的仙颜,气质如水般文静。
再说永宁侯府,现在有了皇商之名,又因献粮一事受圣上赞誉,以往落败的势态大转。
“说体味,也谈不上,总归是父母之言媒人之约。这婚事是父亲定下的,父亲一贯疼我,向来也是讲求过他品性的。”
容晚玉脾气比这些花一样的女子们成熟很多,便只是坐在此中喝喝茶吃吃点心。
见自家女儿一副深思状,不由得好笑,“真是大女人了,想甚么呢,也反面母亲说道说道?”
钟宜沛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成心和姻亲遍及全部都城的胡家女子多来往,很快便一口一个胡姐姐。
剩下的话,便是夫人们的密谈了,到底是碍于各家女人蜜斯还是待嫁之身,不便言说过分。
此前筹粮一事,他主理,办得美满,圣上没少夸奖,只要再做些功劳,不定就从正三品的官员一跃成为正二品的尚书。
“听闻你母亲家中,姻亲遍及都城,想来有门道可细细体味那齐家公子的品性。许是我性子谨慎,总感觉这相伴平生之人,婚前多体味些,老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