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竹咧嘴一笑,“郡主之下,不另有县主吗?虽县主并非皇室血脉,但能得此位,也定然是女中豪杰。永宁县主仿佛,还未婚配。”
姜询看向夜问桑的眼神隐含打量,笑着问道,“国主这是只想求取我澧朝贵女为后?此前也未听闻国主有这个筹算。”
“我也是刚才才听夜国主提起。只是,据我所知,陛下膝下应无适龄公主可嫁娶,郡主中,长公主之女还年幼,淑和郡主又已名花有主,夜国主不如眼界再放宽些。”
夜鹮国国主言辞诚心,眼神直勾勾地看向了正在吃吃喝喝的赵雅茹。
还是第一次遇见开口就如此冲犯之人,被气得张嘴就想开骂。
“我在京都也留了一段光阴,并未听闻淑和郡主已有婚约,不知是哪家公子?”
若暗里态度诚心,再来要求一番澧朝天子,不定他还情愿从大师贵女中择一个嫁去夜鹮国。
此前,夜问桑和姜询便相谈甚欢,见他言之凿凿,这才略宽解了些。
“夜国主那里的话。”姜询亲手替他倒了一杯酒,将酒杯塞给夜问桑。
此时闻声姜询和夜问桑的说话,他还要凑上前去,横插一脚。
比如硕国,硕国国力强大,固然此前曾兵败澧朝的永宁侯之手,但也不过是险胜。
天子摸了摸下巴,冲夜鹮国国主笑道,“我澧朝讲究两姓之好,这婚娶之事,也得郎情妾意才好。国主远道而来,只怕淑和连国主为人处世都不甚体味,俄然谈及婚嫁,是否太莽撞了些?”
宁安公主面色稍冷,“此事乃是本宫家中私事,就不消向夜鹮国国主报备了吧。”
再侧身对着天子施礼道,“小女确切到了适合婚嫁的年纪,开春后,mm便一向替小女相看着,前不久已定下了此事,只是六礼未成,还未奉告皇兄。”
“我嫁你个——”赵雅茹也在家里的安排下,相看过一些年青男人了。
婚嫁之事,她一拖再拖,就是不想拘泥于后宅当中了此平生。
被姜询半拉半劝,夜问桑才坐了归去,心中犹有不甘,借着歌舞声,也没避讳,直接问姜询。
“淑和这孩子和国主无缘,此事便作罢吧。”
和亲,确切是两邦交好的常用手腕,但也并非任何国度都能够向澧朝开这个口。
澧朝天子却未推测,夜鹮国国主就是一根死脑筋。
姜询陪着夜问桑落坐席间,宫人也很有眼力见地传上了歌姬舞姬。
如此直勾勾的问话,连一贯好脾气的赵国公和宁安公主伉俪都感到了冲犯。
夜鹮国国主如果见机,就该顺着这话,临时按下此事不表。
她与那夜鹮国国主,底子没有甚么交集,更别提男女之情。
夜问桑抬头喝掉杯中酒,却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淑和郡主不可,澧朝总另有别的适龄贵女吧?”
赵国公也可贵对受了惊吓的女儿和缓了面色,拍了拍她的肩膀,临时没有言语,且观天子如何应对此事。
“夜国主,本日另有绝佳的歌舞上演,不如我陪国主小酌几杯,一起赏看。”
坐在夜问桑身边的齐鸣竹,把夜问桑方才的行动全然当作了笑话看,笑意难收。
赏心好看标歌舞,很快便冲淡了方才席间难堪的氛围。
“四殿下,我求娶淑和郡主,全然一片至心,莫非澧朝是看不上我夜鹮国吗?”
“姑母替淑和表妹相看之事,我能够作证确有其事。只是这女人家的婚娶之事,不决之前自是不会四周鼓吹,以是国主在京都才未听闻过风声。”
此话一出,姜询嘴角的笑意一凝,齐鸣竹身后奉养的阿既也有一瞬,错了气味。
但夜鹮国,不过是南边诸小国中的一个,以农业见长,却阵势艰险,国力比澧朝一州尚且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