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昏沉。
“萧姨娘在一旁作陪,劝主君该考虑女人的婚事了,还说女人此次名扬都城,是个极好的机遇,该放下内院俗事,放心备嫁。”
“于嬷嬷教诲女儿,身为主子不必事必躬亲,只要择能人信之命之便可为。女儿深觉得然,但此次容府之祸,倒是因为信赖过分,女儿想,还是亲身出府去查查。”
“他伤得那么重,不好好歇息,看甚么书?”容晚玉被岔了话,拧起眉头。
萧姨娘晌午劝本身的话言犹在耳,现在这账册就像一个巴掌打在了容束的脸上,容府现在这入不敷出的模样,她竟还想要回管家之权,本身竟然还感觉她说的有几分事理。
“此前萧姨娘掌家时,许是心慈手软,下人们沆瀣一气,以府中银钱养肥了本身腰包。不过府内的开消是一方面,更首要的还是府外的田产铺子,现在之景,泉源上定也出了题目。“
但是此前萧姨娘带着她外宴来宾,闹出了很多笑话,垂垂的,再无人提起求娶之事。
“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主子,府里的事你摒挡得不错。”容束黑下脸来,“既晚丫头心有成算,那这管家之权便还是由你来,府外的事你不便利,不如交给管家?”
秋扇缓缓点头,“梦话罢了,奴婢们甚么也没闻声。今晨主君、两位姨娘,另有行哥儿,都来看过女人。管家传来动静,都城里,女人和迟先生护驾有功一事已经传开了。”
清风看了一眼内里,抬高了声音,有些无法,“小人也是劝不动,您的话,公子些许还听写,劳您操心,帮小人劝劝公子吧。”
“女儿来,是有府内的事同父亲商讨。”
容晚玉依言照做,复苏了些,有些踌躇,“我方才,是不是说了甚么?”
容束不甚在乎的接过账册,并未翻阅,反而语重心长地说道起来,“此前父亲让你管事,是想你跟着嬷嬷学些本领,也好为嫁人做筹办。现在你被陛下亲口赞誉,名声一改以往,来提亲的媒人都要踏破我们家的门槛了,也该是用心相看人家,行待嫁之事了。”
“女人醒了?”秋扇捧着一盏净水,丹桂端着铜盆,“先漱漱口,厨房备着热粥,女人睡了大半天,可算是醒了。”
“医者治病难治心,心难治啊。”
以容晚玉的年纪和家世,也早该是媒人踏破门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