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容晚玉的话,上官氏鼻头一酸,几乎落下泪来,再不推让甚么,承诺了此事。
心中则有些轻视,想着到底是庶女出身,端方就是差了些。
容沁玉端坐在铜镜前,看着宫里派来的打扮嬷嬷给本身打扮,将此前的各种不快,都埋在了心底。
容晚玉牵着容秀玉的手,坐在容沁玉中间,微微一笑,抬手让人奉上礼品。
添妆是澧朝婚嫁风俗的一项,普通是靠近的长辈或者姐妹赠送出嫁新娘礼品。
本来二舅母推委此事,说这簪礼该选一个德高望重且福分满满的长辈,她是孀妇之身,到底不当。
本来该大办的及笈礼,因为澧朝尚陷苦战,容束不敢冒这个风头,便只让人在府中各自给两个女儿摆了两桌,便算过了。
一旁的观礼嬷嬷看了,不免比较了一番,想起之前宫中传言,说是mm使计抢了姐姐的婚事,更感觉容沁玉姿容比不得容晚玉了。
有人是因苏静安明里暗里对容沁玉的嫌恶,担忧和容沁玉走近会获咎太子一派。
容晚玉是县主又如何,mm都出嫁了,她的婚事却没有落定,今后年事大了,定然只能草草寻个败落户嫁了了事。
“我克日才学女红,技术粗糙了些,还望二姐姐莫要嫌弃。”
为此,上官氏特地提早在京都最好的金饰铺里,定了一只用了数十种贵重宝石镶嵌而成的金簪,做了双蝶戏牡丹的款式。
“本日是二mm的大喜之日,这是我特地寻人打的一座送子观音。”
容晚玉那日挽发配簪,只感觉脑袋都重了几分,到了夜里卸下钗环,感受脖子都轻松了很多。
容晚玉本日并未盛装打扮,只是穿了一件玉色的暗纹薄夹袄,发髻简梳,佩了几样玉饰。
在容沁玉千盼万盼中,终究到了她和二皇子的大婚之日。
她本是生得一张我见犹怜的面庞,难驭盛饰,反倒有些弄巧成拙了。
而容沁玉的及笈礼,则冷僻很多。
看着进了屋的姐妹二人,容沁玉没有起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熟料,那嬷嬷还是不对劲,又道,“您本日是要嫁给二殿下,这是丧事,如此丧眉耷眼,是为不祥。”
说是山匪所为,萧家不过是开医馆的浅显人家,也深追不起,更不敢上京找容束这个户部尚书讨说法。
过了一会儿,有下人来报,“嬷嬷,府中蜜斯来给二皇子妃添妆。”
有人是从父母口中,猜出容沁玉这婚事来路不当,不齿再同她来往。
矗立的发髻将容沁玉的眉眼都吊了起来,脸皮紧绷很多,又敷了厚粉,点满朱唇,一眼明艳,细看则有些凌厉。
容沁玉的嘴角一抽,想起本日结婚事大,忍了又忍,又摆出了一副含笑神情。
“你亲手缝制的,二姐姐怎会嫌弃呢?”
簪礼由二舅母上官氏完成。
主礼嬷嬷瞥了一眼,终究没再开口,算是勉强对劲了。
观礼嬷嬷在一旁冷眼旁观,见容沁玉接待那些拍马屁送厚礼之人,笑容比见姐妹时逼真不知多少,微微摇了点头。
容沁玉的簪礼便只能由祖母经手。
除了两人,前面来的,多数是家中夫婿兄长是二皇子一派,不得不来露个脸,跟今后的二皇子妃拉拉近乎。
没了姨娘,本身在容府便任人可欺,但即便如此,本身还不是能奔一个好出息。
老太太心疼钱,簪子天然不肯花大代价做支好的,最后只让人找了便宜的工匠,做了一只鎏金的素簪子了事。
容束抱病未愈,但克日不得缺席,只能强打精力应对,面色看着有些蕉萃,倒像是不舍得女儿的精力不振。
容晚玉自请了永宁侯府的亲人登门,虽只两桌,但也热热烈闹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