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临时到此,粮草的事,容后再议。”
于田首辅而言,北域和澧朝一战的最好结局,便是四皇子死在疆场上,但澧朝也要赢取最后的胜利。
天子略带怠倦地抬眼,扫了一眼堂下神采各别的大臣们,在田首辅身上格外逗留了半晌,不咸不淡地解释了一句。
不管是太子真的沉痾,还是被天子嫌弃,联络不上太子后,太子一党都夹紧了尾巴做人,底子不敢和上门索债的户部扯皮。
但在户部清查旧账的名单里,讨太子一党的债反而是最为轻松的。
“陛下,只怕现在倾国库之力,最多也只能援助镇北军三个月的军需......”
没了他给金决暗通动静,镇北军的胜算只会更胜一筹。
满朝文武皆知,圣上因为和北域的战事迟迟未休,已是焦头烂额,没有人会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再给天子找不痛快。
见天子的面色确切丢脸,朝臣们也不敢再开口,齐声恭送天子退朝。
能够说,容束这户部尚书还没当多久,就已经把京都内能获咎的不能获咎的,都开罪了个遍。
“陛下,固然援兵可缓一时之急,但长远筹算,还得筹办粮草,让镇北军无后顾之忧方可。”
军报中得知,钟衍舟带去的三万精兵,方才到达边疆,便共同镇北军打了一手突袭。
接连不竭的战事,让本就空虚的国库雪上加霜。
现在赵国公又站出来,拥戴了田首辅的献银之言,让朝臣们满心猜疑,这一对相争多年的政敌,莫非要摒弃前嫌,握手言和了?
德贵见状,忙叮咛门徒道,“快去,把永宁郡主请来!”
被天子点名,容束苦着脸上前一步,报出了一个微不敷道的数量。
就连平时最敢“仗义执言”的御史大夫们,也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此中最为警戒的,便是田首辅了。
至于世人对这句解释如何引申猜想,便不在天子的顾虑范围内了。
沉默半晌,第二个站出来的,竟是赵国公。
军报中提及,怀化将军带领三万精兵援助镇北军,两军汇合后,临时抵挡住了北域雄师的守势。
从他接任首辅之位后,这么多年来,朝中大小事,圣上都没有避开过本身。
“国度兴亡,匹夫有责,臣也愿以家私尽微薄之力。”
容束话音刚落,田首辅便站了出来,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
看来要靠北域雄师借刀杀人,是一步错棋,到底还是要靠本身,完成最后的大计。
这一前一后联络起来,倒像是田首辅成心为之似的,也不怪金决质疑他对两人联手同谋的初心是否已变。
在这以后,另有部分朝臣稀稀拉拉地站出来表白情意。
只因太子“病重”已久,从二皇子大婚后,太子便一病不起,至今都还在东宫静养。
粮草是现在镇北军军需不敷的紧急题目,而澧朝内,已经没有多少余粮能够变更了。
田首辅沉着开口,仿佛非常挂怀边陲的战事,发起也算是说到了天子的内内心。
赶在入冬前,镇北军传回了最新的军报。
此话一出,便是唯田首辅马首是瞻的大臣,都没敢接着拥戴其言。
接任户部尚书一职后,容束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催债。
恰是因为田首辅奉告金决,用太后病逝的动静打到平阳,金决才会在如法炮制后,放松了对镇北军的防备。
要说六部里,现在最苦最累的尚书,便是户部的容束了。
是以,田首辅还收到了金决送来诘责他的秘信。
户部尚书容束看着这些慷慨解囊的大臣,不但没有舒一口气,反而更加忧愁。
有了援助,本来军心低迷不振的镇北军也重新鼓足了士气,钟衍舟的插手,也弥补了缺失平阳公主批示的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