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的下人跪在地上,一脸难堪,“主子确切是照姨娘的话说的,返来时,还听侯府的人说,说......”
“晚丫头也给您把了脉?”钟宜沛发觉母亲情感不佳,用心说些风趣的话,“也不知她从姐姐奶嬷嬷那如何学了这么多本领,把我这浑身的弊端说得八九不离十,还给开了方剂呢。”
姐妹敦睦,妾室柔情,容束见状心悦不已,想起才子不日入门,只感觉人生大幸。
年关期近,开春后,二皇子的选妃赏花宴便要开端了。
“是。”萧姨娘低眉扎眼应是,对着容晚玉和行哥儿也行了礼,便退避一旁,不像以往那般攀附。
见萧姨娘更加烦躁,容沁玉皱了皱眉,先同下人出了屋子,细细扣问了一番他在京郊的所见所闻。
容沁玉冷冷瞥一眼下人,“有甚么话直说,支支吾吾做甚么。”
打赏了下人后,容沁玉回屋,冷眼看着母亲发疯普通将屋里统统能砸的物件儿全数砸了个洁净。
容沁玉被她弄得发疼,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孩子,孩子,母亲你现在只晓得靠你肚子里那团肉。等孩子落地,男女不决,指不定那新主母都有身孕了!”
“这些都是特地给三mm选的,喜好吗?”
萧姨娘脸上铺了厚厚的粉,看不出面色如何,言行倒是乖顺,向容束软腰施礼,“楚楚恭迎老爷回府。楚楚这些日子思念老爷得紧,一时乱了端方,请老爷恕罪。”
开口便是请罪,又作和婉之姿,倒让容束不好开口见怪,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孕者劳累,你便多在院里好好安息。”
摸着行哥儿的小脑袋,容晚玉长出了一口气,田产的事有迟不归脱手互助,水落石出只待光阴。
方氏摇点头,“只派人去寻了回老爷,并未有甚么。”
闲坐在榻上,鬓发狼藉,喃喃自语,“我能如何办......我还能如何?”
说谈笑笑,便将那沉甸甸的婚事抛临时在了脑后。
到底,还是要靠本身。
提起现在懂事的外孙女,外祖母才复笑容,“可不是,给我也开了,还让嬷嬷要盯着我定时用药呢。”
容秀玉看着琳琅满目标礼品,暴露甜甜的笑,现在她和母亲日子好过很多,也终究养了几两肉,看着小脸圆乎了很多,分外灵巧。
“许是我多心了,总之碧草院和芙蓉阁,多派人留意些,特别是芙蓉阁,若容沁玉有外出,必让人来报我。”
钟宜沛扶着外祖母站在门口,一向望到再不见车影才回身。
于她而言,母亲老是对的,总能事无大小,料事如神,她便听母亲的话,等着成为容府的嫡女。
在车上睡得迷含混糊的容思行靠在她的腿上,软乎乎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指,让她本来起伏的心,也渐渐陡峭下来。
又想起前些日子容晚玉的小姨在府上暂住一事,也算明白了这所谓的主母出自那边。
容沁玉拉过萧姨娘的手放在掌心,渡给她点点暖和,语气温和仿佛有勾惹民气的力量,“母亲忘了?父母之言,媒人之言,哪怕父亲是续弦,也绕不开这个端方。“
京郊,容府的车队缓缓回程。
等萧姨娘哭得趴在桌子上,她才缓缓开口,“母亲如此悲伤,但是要眼睁睁地等着驱逐新主母了?”
小姨续弦之事也落定了一半,年后开春,府里的事便能有人领受,她也松快很多。
“不成能,老爷怎会不顾我和孩子,定是你传话有误!”
下人话音刚落,萧姨娘就将桌上才喝完的安胎药碗盏拂落在地,“你胡说!这么多大哥爷都未续弦,怎会出了一趟门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