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束眼疾手快地按住钥匙,抽了抽眼角,挤出笑来,“不急,不急,这管家,事情烦琐,劳心劳力,怎可让母亲代庖,还是交给小辈们,也是历练嘛。”
此前她管着家,一向想着将母亲的嫁奁安闲府财产里剥离出来。
“这么多年,萧姨娘管着家,也不知怎得,母亲的嫁奁是越管越少,传出去,还觉得父亲贪墨自家亡妻之财呢。为避这不好的名声,我已将嫁奁和容府财产分得清清楚楚,而后母亲的那份,我便本身来管。”
“可儿子从没想过要娶表妹!”容束也非常委曲,他寒窗苦读十年,总算熬出了头,眼看另有一段好的姻缘,却被母亲如此指责。
这才有了萧姨娘的低声下气,自奔为妾。
抱着行哥儿脚程慢,还没走远,身后容束就追了上来。
“本日父亲和长辈都在,有话,晚玉便一次性说明白。当初我母亲嫁入容府,带了很多嫁奁,这些嫁奁依母亲遗言,一半于我做陪嫁,一半予行哥儿。”
容束还记得萧姨娘之前管家的各种忽略,不过又想起自家老娘那守财的本领,对此倒也临时姑息了。
祖母眸子子一转,本也舍不得那份嫁奁,不过想想那钟氏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本身儿子现在如此出息,容府的钱怎会薄于她的嫁奁。
“要不是母亲执意要受表舅家的银钱,何故替儿子定下这门婚事?我待表妹,不过是兄妹之情,湘娘才是我至心所爱!”
提及小姨,容晚玉深深望了容束一眼,“父亲觉得,祖母此番上京,当真只是为了同父亲团聚过年?”
本身要娶侯府嫡女,礼节上天然少不了让母亲做主,他仓促回籍,迎来得倒是母亲劈脸盖脸的叱骂。
祖母口口声声向萧姨娘包管,只要她自甘为妾,容家定待她如正妻普通,若今后有变,便是扶为平妻也无不成。
“晚丫头。”
叫住了女儿,容束喘了口气,有些指责之意,“你既晓得你姨娘此前管家之过,怎可还如此轻松地将管家之权拱手相让?”
容晚玉没理萧姨娘,复述一遍进言,“祖母,我们都是一家人,孙女此举,不为别的,只为了父亲的名声思虑。您也晓得,朝中有御史,就盼着抓官员的错处,这是分身其美之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