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太子起事未成,他但是差一点就亲手给父皇喂下了堪比毒药的汤药,心知父皇对本身定然比太子还要悔恨。
太子本是几位皇子中,最为魁伟勇猛的,现在却改头换面,穿了一身僧袍上殿,头发虽还在,但配饰全无,只披垂着,手中不断捻动佛珠,面如枯井。
乃至,大皇子开端思疑,母后年纪悄悄如何俄然病故......
姜询仿佛也没想到二皇子能有这么大反应,面上的嫌恶连一丝粉饰也没有,没理睬他,筹办持续宣读父皇已经拍案的惩罚。
二皇子涕泗横流,心中只剩下了对灭亡的惊骇和对生的巴望,旁的再也顾不上了。
但不代表,他不在乎母族全族的存亡。
“皇兄,受命于天,得位太子,却德不配位,奉父皇口谕,本日拔除其太子之位,贬为庶人,毕生软禁护国寺内,无诏不得出。”
他自知本身所行,成王败寇,何况现在笑到最后的是老四,他在本身身边冬眠多年,忍辱负重,便是父皇网开一面,他也该落井下石才是。
上朝后一向泰然自如的太子,在闻声这个惩罚后,几乎没站住脚,踉跄几步后才揽袍下跪,以头抢地,“儿臣......领旨。”
熟料,二皇子见姜询的反应,觉得是本身拿出的诚意不敷,俄然起家想要再说些甚么。
天子复苏后,开口命令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田首辅打入大牢,除别的,另有和他一起反叛的御林军统领,也一并下狱。
四皇子第一日主持朝政,满朝文武没一个敢缺席的,皆严阵以待。
姜询挥了挥手,表示侍卫将大皇子带下去,然后目光落在了二皇子身上。
目光方才相接,二皇子便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开端冒死地磕起了头。
本日的统统奖惩,都是父皇授意,他加以弥补的。
姜询感遭到了皇兄看向本身的目光,紧接着念完了和他相干的惩办,对太子而言,只怕比死更难接管。
二皇子本来不存活下去的但愿,可闻声太子都保全了一命,便撒泼打滚似的,想要再挣扎一番。
自古以来,夺嫡之争在皇子之间,少不得落得你死我活的局面。
现在,宇文家蒙受没顶之灾,大皇子才幡然觉悟,天家何有真情在?
冬去春来,京都内厚厚的积雪垂垂熔化,连带着那些掩蔽在积雪之下的罪孽和鲜血,一并溶解。
父皇当初看似对母后之死难以健忘,实则不过是顾忌再有强势的世家出一个把持后宫的皇后,让他难以安枕。
“等等,你说甚么?你儿子......皇长孙死了?”
二皇子仿佛好几日没换衣裳了,面色惶恐不安,不断地搓着衣袖,邻近他的大臣冷静往中间站了几步。
只往大臣堆里扫一眼,就能看出那些没参加的,皆是太子和二皇子以及田首辅常日来往密切的官员。
天子身材衰弱,将朝政交给了四皇子代理,和此前让二皇子暂理分歧,此番连传国玉玺,都交给了四皇子。
大皇子不在乎母族中一人之存亡,比如之前便因率镇北军作战不力而被论处的宇文家嫡派。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以田首辅为首的国之蛀虫,不成能一夕间断根洁净。
朝臣们看着不过数日,便落空了常日风采的二皇子,有些不忍卒视,只感觉他的确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姜询闻言,立即表示侍卫稍稍放开二皇子,让他好回话。
“您就当我是个一脚可踩死的蚂蚁,只要留我一条性命,您要打杀柳家,或者,或者我的妻儿,都行,都行!”
就连因病在东宫疗养的太子,以及这段光阴一向被严加把守的二皇子,都露了面,只是摆布,各有侍卫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