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父亲说要替先生办宴,此时回府恰好。”容晚玉看了一眼天气,抬脚想要往容府走。
迟不归站在原地,深深地望了一眼她繁忙的背影,才去了另一侧。
容晚玉被挤得差点掉了帽子,也没空害臊,一手扶住帽子一手紧紧拽住迟不归的衣袖。
若不是心智果断,怕早沉湎于此中庞大情感了。
“京郊的时疫,我已有了些端倪。北域有一种毒,名为阴阳以外,症状和那些病人近似,但又有分歧。进一步体味,恐需有关北域的医书,才有冲破。”
迟不归却拉住了她的衣袖,“此事我已让清风请辞。下月另有殿试,此时办宴实在有些浮滑。”
藏书阁日暮而闭,两人没法久留,只能他日再来。
那守门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等迟不归走近才认出了他的身份,起家笑着上前。
“他实在年事不大,不过四十。但多年科举未中,也不肯另餬口路,便在此做了守门人,常常扣问前来阅览的学子学问。”
进了藏书阁,迟不归直接领着容晚玉上了二层。
“北域之书一时难寻,不过有一处,或可一试。”
除了存放册本的五层楼宇外,还设有供文人雅士集会之所,常常有诗会在此召开。
容晚玉只认出了自家表哥,想要上前却想起本身此时的打扮。
也不知是不是本日放榜,外出庆贺的品德外多,街头比平常热烈很多。
说完便寻着迟不归给的方向,埋头去寻觅医书了。
此时分开藏书阁,容晚玉心中又想起在容府时两人的对话,有些别扭,但见迟不归隐含等候的模样,却毕竟没将回绝的话说出口。
但藏书阁的书实在太多,两人在藏书阁内逗留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有停顿。
容晚玉撇开庞大情感,转而提及了闲事。
一个穿着华贵的公子哥一脚踩在了靠窗一处位置的板凳上,言语挑衅地看着饭桌上的三人。
“铜臭味我没闻见,倒是还记得小时候田少爷被我扔进猪圈里,一身的猪骚味儿。这么多年,还没散呢?”
两人终究停在了一家酒楼面前,牌匾上写着“香飘楼”三个大字,店名非常直接简练。
见容晚玉不过转眼,便收敛好表情,迟不归一时走神,想起她此前在容府的日子。
这守门人看着已是含饴弄孙的年纪,未曾想另有研讨策论的风俗,容晚玉不由得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分开时,守门人还挑灯,握着一本书,看得入迷。
“是,有劳您。”迟不归亮出本身的钥匙,虽他来了几次,但守门人还是一丝不苟地查抄了一遍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