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裴夫人在陪客,裴知县也在场,而间隔他不远处的另一扇窗户下,吴紫仙一样立在那边。
柯文登单独登上三楼,见楼中窗明几净,环境非常幽雅,赏识了唐伯虎的亲笔题诗,见那笔迹超脱夺目,赞道:“不愧是仙笔。”
难堪的柯文登一句话也不敢说,听沈侃缓缓说道:“兄长昨日将裴家三蜜斯认作幽灵,未免过分度了吧?是以小弟当时内心不忿,失陪回了家,还望恕罪。”
裴知县对老婆说道:“沈夫人的二位公子皆才调横溢,风云一到,定当飞去。”
当下沈侃带着他的书童赶去求见裴夫人,告诉家里出去了大男人,告诉丫环们临时遁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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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登被挤兑的满脸通红,喏喏的道:“兄弟你别怪,我只是见那裴家蜜斯好像沛薇,心惊肉跳之下,脱口说成是鬼,此事是我不对。但有一件狐疑之事想问问兄弟,望乞见教。”
“你曲解了,我就是随口一问。”姚公子有了答案,顿时端起了架子。
羊蛋察言观色,嬉笑道:“姚少爷你想说甚么固然说,前次府上管家来,叫我好好地服侍少爷,赏了我钱。这拿人财帛忠人之事,小的不但会好好服侍你,并且发誓守口如瓶。”
“我不渴。”姚公子一时候不知该如何说,想了想,干脆干脆说出来吧,“周家女人如何没去上学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
谁知劈面撞上了蹙眉低头走过来的吴紫仙。
柯文登老诚恳实的坐下,沈大山一阵风似的跑出去泡茶,又手脚敏捷的端了上来,就见沈侃收起笑容,拿起来茶盏作势请了请。
“真的?”柯文登顿时狂喜。
与此同时,沈侃却站在窗外发怔,惊见大太太周氏正坐在内里。
沈侃心说公然被他看破了,便笑道:“兄长你有所不知,这位裴家三蜜斯乃是裴蜜斯的堂妹,自幼没了父母,被裴知县佳耦扶养成人,对她视如己出。你想人家内宅之事,裴家人本身不说,外人如何能晓得秘闻?”
然后,一男一女大眼瞪小眼,相互面面相觑起来。
“多谢。”周氏微微一笑,“宗子已然有了婚约,至于其他,并无荇菜之求。因前些日子王师母之邀,得见贵府二蜜斯紫仙,惊见其国色天香,方知诗经云窈窕淑女,果有其人,是以正欲求问于大人,不料大人先淳淳问及起来了。”
“是如许的。”柯文登的表情徒然悬了起来,一字一句,“据我所知,裴家只要两位令媛,一名裴家蜜斯,受聘姑苏知府家,一名吴姓蜜斯,现隐居沈家村,那里又冒出来一名令媛呢?此事我非常不解。”
今早没有瞥见周怜叶,姚公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书读不出来,在门前背动手走来走去。
“呵呵。”姚少爷对他的机警非常对劲。
正烦恼不已的吴紫仙就惊见他的眼睛俄然间灿烂起来,收回亮闪闪又傻乎乎、贼兮兮的光芒……
“周家女人每天打咱门前程经,本日没呈现,我担忧她是不是生了病。”
“那岂不是说……我们有了肌肤之亲?”
“莫非是裴家几位mm的闺中诗句?”
柯文登很猎奇,靠近了细看,赏识了裴凌烟和吴紫仙的诗,看了落款,连连点头道:“作的好,压韵沉稳,立意清奇,毫无脂粉之气,可贵,当真可贵!”
“啊!”一声低呼。
周怜叶没有去上学,旁人没当回事,倒把个姚公子给急坏了。本来他见两位师妹都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义,刚好周怜叶每天打书院门前颠末,长得标致又本性多情,偶然对他点点头,有一天还冲着他一笑,便把目标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