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畴昔的端方,谁家龙船上的恩主,支撑谁家的花魁,要不然也不会谨慎服侍着各自龙船上的恩主。
周旺倘若在小汴京还只是小门小户就罢了,榨不出来多少油水,任由牡丹花魁拉畴昔支撑冯怜儿。
牡丹花魁忍不住嘀咕了一声:“真是瞎了眼,看不上权贵,恰好看上了这个穷墨客赵庆。倘如果今科状元也就罢了,已经及冠了连个功名都没有,到现在还是个白身,真是想不出苏小藐视中了他哪一点。”
只是口头承诺可不可,还要落在实处。
前面的官窑瓷器、红丝砚等文房雅玩,全都是代价不菲的好东西。
谁晓得这些嘴如蜜饯心如砒霜的汴京船娘,是不是为了欺诈银子,承诺冯怜儿今后嫁给他。
牡丹花魁腹诽了几句,转过脸来,看了一眼满脸猎奇的冯怜儿,以姐姐的身份警告了起来:“你可不能学苏小小,像她那般好高骛远,嗯......都不是好高骛远了,是瞎了眼的没有眸子子,这辈子只会过着苦日子。”
牡丹花魁喜不自胜的作了一个万福,拉着娇羞的冯怜儿分开了配房里,决计从苏小小的甲字第一间路过。
牡丹花魁看着一脸幸运的冯怜儿,叹了一口气,暗自说了一句让她没有听懂的话:“但愿你今后不要怪姐姐。”
那但是权贵亲口说出的话,换成任何一名小汴京四绝都会喜不自胜的承诺下来,恰好苏小小给回绝了。
何况牡丹花魁夺走的银子还是上万两银子,顿时就让店主对她恨之入骨。
牡丹花魁私行进入了周旺的配房,瞒得过汴京船娘,瞒不过这艘龙船店主安插的眼线。
四艘龙船的店主平时一向对外,这是保存之道,碰到了各自好处又会争斗不休。
遵循周旺的说辞,少说也能折合个五六千两银子,这么说来的话,就有一万两银子。
冯怜儿内心只要进城里来的进士周旺,点了点头:“奴家会把姐姐的话每天去,不会像苏小小那般白瞎了眼,再说了,奴家已经有了都城里来的进士周公子,姐姐不消为奴家的归宿忧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