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冬搓动手,按耐不住心中的镇静,眉开眼笑道:“明天我和族长筹议过,我们今后能够做粮食买卖,汤阴是产粮大县,麦子和谷子代价都比都城便宜一倍,如果直接从农户家收麦,还会更便宜,运到都城卖给行头,扣去各种税和用度,起码是两成的利润,利润固然没有药材多,但幸亏平安稳定,朝廷鼓励的,多跑几趟,一年便能够把本收回来了。”
前面小娘乖灵巧巧地上前施了万福,“庆叔好!”
前面阿谁小娘却呆了一下,竟然叫这个小屁孩叔叔,她脸一红,低声嘟囔道:“我才不叫呢!”
但和族长做,他倒是东主之一,只要买卖做大,利润的三成也足以使他发财致富。
这还差未几,李延庆又问道:“这趟药材买卖还赶得上吗?”
就连小水沟内的薄冰也开端有了溶解的迹象,水面上的薄薄一层冰已经让人不敢踩下去。
“阿姊,等等我!”前面的mm追了上去。
不过李冬冬一心想挣大钱,便铤而走险,拿出全数积储去投资私酒买卖,不料私酒被官府充公,他也倾家荡产,连苦心运营了七八年的茶棚也被迫典卖给了别人。
李冬冬明显晓得如何让大外甥女屈就,小娘只得磨磨蹭蹭上前,勉强给比本身小几岁的李延庆施个万福,“见过庆叔!”
李冬冬脸一沉道:“快过来叫庆叔!”
就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个小娘,前面一个稍小,也就四五岁的模样,穿一件大红色棉袄,梳着双环髻,瓜子脸,细眉毛,小脸红扑扑的,长得非常清秀灵巧。
“二叔终究来了,欢迎!欢迎!”
“没有题目,我此次收买得早,只跑了永济乡就把岳父的药材收全了,再跑跑其他几个乡,几天就能搞定,并且族长还承诺用家属的货船替我运货,运费上能省很多,下个月河水解冻便能够解缆了,这一次我们起码能赚三百贯。”
前面大一点的小娘子却打量着李延庆,问道:“三舅,这小猴子是从那里钻出来的?”
李延庆翻了翻白眼,这话如何说来着,李冬冬赶紧陪笑道:“只是和老弟开个打趣,今后我们同舟共济,共同致富!”
李延庆做功课的房间是李冬冬家里堆放杂物之处,主如果考虑这里比较温馨,不被客人打搅,并且恰好有桌椅。
李冬冬满脸堆笑,“二叔,看你这话说的,庆弟但是孺子会的魁首,全县第一,师父如何舍得打他的板子。”
李冬冬走投无路,只得帮岳父跑腿,挣点辛苦钱养家,但他并不甘心失利,眼看已经摸到门路,岳父也同意他入行做买卖,可就是没有本钱,他只得到处乞贷,但没人肯借这么多钱给他,直到他碰到了李延庆。
李冬冬和老父亲亲身来村口驱逐,固然他父亲已六十余岁,但辈分上却和李大器平辈,两人称兄道弟,一起向不远处的家门走去。
“那你做甚么?”李大器瞪了儿子一眼问道。
“三娘舅!”前面小娘跑上前甜甜喊了一声。
李延庆拍了拍鼓鼓囊囊的书袋笑道:“我要赶功课呀!后天就要开学了,我另有一大堆功课没做呢!”
李大器颇会说话,说得李冬冬父子眉开眼笑,四人说谈笑笑走进院门,李大器去主堂吃茶,李冬冬却领着李延庆去内房做功课。
“大侄子,给你庆弟找间屋子做功课,他再不赶完,后天就要挨板子了!”
前面的小娘却红着脸一把抓过钱,又狠狠瞪一眼李延庆,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