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指了指包子铺,“这里就蛮好了。”
“那里有啊!二十贯。”
“你现在就是我的拯救丸,你若再不来,明天我就要去你家了。”
李冬冬苦笑一声,“你若去都城见了世面,就看不上这类小县城了,说实话,县城固然不错,但钱太少了,刚才那家包子铺,东主我熟谙,一家五口人起早贪黑,累死累活一个月才赚六七贯钱,还不能雇伴计,现在汤阴县雇一个伴计,一个月起码也要三贯钱。
李延庆的手腕被罗掌柜抓得生疼,便摆脱了笑道:“掌柜别急。”
“冬哥跑这一趟能赚多少钱?”
李延庆倒是有一点设法,他也晓得在汤阴县赢利不易,在鹿山镇就更难了,象胡大叔给人杀猪,运货,卖夫役,别的还要种田,这么多年也只攒下几十贯钱,父亲更是不幸,四年才攒了十贯钱。
“此次我想多收点药,可身上本钱不敷,我想问族长借五百贯钱,但族长不信赖我,哎,我一筹莫展啊!”
李冬冬沉默很久,低低叹了口气,“你说也对,这些年在内里打拼,眼看着身边很多人都发了财,门路也找到了,可就是没有本钱,到处乞贷也借不到,却从没有考虑过与家属合作,你倒是一句话把我提示了。”
也幸亏明天父亲奉告他,这位李冬冬和他平辈,不然他就会喊冬叔了。
鹿山书院如此,想必其他处所也一样。
北宋初年,这类存钱的交子卷刚开端在巴蜀地区呈现,厥后便垂垂传播到天下各地,成为了一种变相的纸币,但因为呈现兑现危急,朝廷便拔除私家交子,改由朝廷发行,宋徽宗期间发行钱引,也是一种纸币。
“你觉得能有多少,我就只赚个辛苦费,大头在牙人那边,是牙人的本钱,如果我的本钱,这一趟我起码能赚三百贯。”
“我来书坊买一些书,冬哥如何也在这里?”
对方待本身刻薄,李延庆当然也不管帐较,便笑了笑收下了交子卷。
罗掌柜终究安静下来,给李延庆点了壶茶,坐下来笑道:“前些天东主每天派人来催我,硬生生把我催出病来,我也每天找你父亲,让他带口信给你.....”
书院内其他学子也差未几,他们买了王贵的书,就像买了上瘾的药,整天把铜钱在王贵耳边摇得叮当响,催他再拿下一部书来卖。
“不瞒老弟说,我此次回籍,一是祭祖,其次是想买一批药材回京。”
要想赢利还得打都城的主张,以是他对这个李冬冬很有兴趣,恰好李冬冬没有本钱,而他李延庆有,如果两边能合作,倒也是个投资的路子,更重如果李冬冬是本家人,有家属这条线牵着,李冬冬不敢坑本身。
“要说甚么好话?”
李冬冬精力也振抖擞来,“那我们就一言为定,如果老弟和族长说好了,后天来我家里,我们再细谈。”
李冬冬本来只是想说汤阴县太穷,可说着说着,便把本身扯出去了,加上他喝了几杯酒,说话就不着边沿,把本身老底给抖出来了。
“冬哥筹算甚么时候回都城?”李延庆又问道。
这时,李延庆瞥见前面有家包子铺,便信步走去,刚走到包子铺前,却闻声背后有人叫他,李延庆一转头,只见前面跑来一名男人,恰是族祭时见到的李冬冬,李延庆还筹办初五去他家,没想到在县城竟然碰到了。
罗掌柜把李延庆请上二楼,把门关上,带着一种要求的语气道:“菩萨保佑,小官人千万是给我送书稿的!”
“哎!包子有甚么好吃的,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