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本年五十二岁,但却保养得很好,目光通俗,气度渊然。
到了半夜,欧阳修将欧阳发叫到了书房来。
十七娘笑道:“姐夫人真好,待你还如畴前普通。”
十七娘发笑道:“那里,常日我也常说姐夫好啊!”
倒是十七娘屋子倒是简朴,用的东西都是半新不旧,如此才是大师闺秀的气度。
她连岔开话题道:“现在大伯父身子不好,但盼十五娘的婚事别有甚么波折才是。”
欧阳发不由道:“爹爹,章三郎君是一个可贵的人才,我看还是抽暇见一见。”
“孩儿给了他钱和银子,让他先住下来。”
吴育有十个儿子,但多不住在京师,只要宗子吴安度在京,由他欢迎来宾。吴安度没有官身镇不住场面,吴充府上的吴安诗,吴安持也帮着欢迎。
欧阳修道:“为人好,但读书一事上却少了几分劲。你可知现在韩,吕两家为何几十年来在朝堂上长胜不衰,那是因人家世世代代出进士。”
看望过吴育后,欧阳修已与欧阳发还府。
十七娘心念一动,笑道:“倒是亲家公与姐夫都喜好如许金石之物,不知他们为何肯割爱呢?还是府中另有很多这般印来?”
“安度本是最出类拔萃的,怎料不得考官青睐,连番科考不中,看来他们都要等着荫官了。可惜本朝高官大臣必然要进士出身才行,看来今后吴参政家里都要仰仗老泰山了。”
当即几名老妈子,女使跟着吴氏,出了角门直抵本身府上。
欧阳发谨慎地答道:“孩儿一向都有效功。”
吴氏叹道:“真是苦了十五娘了,这天下哪有甚么一点都不让人挑出错来的人儿。这宰相人家的婆婆姑嫂,哪个是好易与,这才刚开端罢了。”
十七娘笑道:“好,但十五姐现在忙着出嫁的事,也没工夫与我置气了。对了,欧阳公是否作了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