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师娘煮得这一手好茶汤,我哪舍得走啊!”
冬学就是孺子学着玩的,而教书先生却矜持读书人的狷介不与农夫来往。早上教完书即闭门大睡,一年重新到尾见不着他的面。
章越答复后,对方一阵沉默后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既烧得好,再吃一碗。”学究浑家一副不容分辩的模样。
两碗暖暖的茶汤下肚后,章越已经回到屋子正要读书,
这时候郭学究排闼而入,但见身后跟着一名十二三岁的女子。
章越摸了摸肚子道:“这茶汤似粥不似粥,似茶又不似茶,但师娘煮起来真是极好吃,可我方才吃得太快,还没尝出……”
不过村塾里的父母们也不傻,郭学究的村塾胜在便宜,起码能让孺子们在种田之余有个去处,如果能学点字,学些接人待物的礼数就更好了,再不济也能把本身名字不缺笔划的写整齐了。
这与章越在城中的蒙学完整分歧,当时除了本身和彭经义,大多数人读书都很当真的,师长催促也是极严。
“本来如此。”章越点点头转头看向茅舍里,但见书院上的孺子们大多还是在嬉笑打闹,当真的没有几个,郭学究则踢着木屐,顿挫顿挫地诵着书。
南边一年四时都忙农活,但北方则只要十月今后农闲时读书,被称冬学。
“那他方才来是向重新求先生支出门下,那为何又走了?”章越问道。
章越哈哈一笑,实在本身心底苦,但嘴上不说。
章越瞥见这青年咬着嘴唇然后道:“先生又收新门生了吗?”
倒不是说爹妈们不晓得‘吃不了学习的苦,就要吃糊口的苦’的事理,因为靠读书出人头地,那真的太难了,那是官宦人家才有的事。
学究浑家眉开眼笑道:“就你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