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云柳的内室,玉娘作势要给沈溪跪下,却被沈溪扶住。沈溪神采严峻,目光炯炯:“玉娘何必多礼,实在我不全然是帮你们。”
沈溪先将熙儿身上用于麻醉的银针都取下来,再把伤口的边沿缝合好,以止血的伤药敷上,亲身包扎。
惠娘再度点头。
据玉娘所言,安汝升固然来自都城,但其为人狠辣,经历处所时。多次与贼匪勾连,身边有一群逃亡之徒供其差遣。
沈溪从教坊司出来,并未直接返回药铺,而是前去商会总馆找惠娘,得知惠娘正在内里与人商谈货运之事。【ㄨ】
玉娘道:“大恩不言谢,可惜,沈公子现在尚是孺子之身,没法……唉,云柳,送沈公子从后门出去。切莫让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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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是聪明人,略微思考,问道:“想来云柳已将安汝升与盗匪勾搭杀人越货之事相告,沈公子是想帮商会?”
“恰是。”沈溪点头。
云柳面色有些羞红,明显她听明白了玉娘话中埋没的意义。沈溪现在尚是孺子之身,甚么事都做不了,但若今后成年的话,或者能够让她跟熙儿“以身相报”。毕竟这类拯救的大恩大德,岂是一两句感谢就能酬谢的?
周氏问道:“mm筹办何时解缆?”
惠娘点头:“小郎,不是姨不信你,就算江左丞过来是为办案,他怎会将如此奥妙之事泄漏与你晓得?”
……
沈溪叹道:“惠娘啊,你怎听不懂我的话呢?安汝升的目标不是那几船盐,他的目标是你和商会,只要你不去,潮州处所官府是没来由扣押船太久的!”
钱庄和商会这么大的财产,届时就会落到安汝升的掌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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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肚子饿了。这个点是不是该做饭了?爹要不了多久就会返来。”沈溪追出门叫道。
沈溪问道:“对于安知府的一些过往详情,鄙人并不清楚,玉娘可否坦诚相告?”
沈溪情急之下,只好借口这是江栎唯泄漏出来的风声。
惠娘在表面示得像个女能人,但在靠近之人面前,她却不会决计埋没表情和苦衷,连大大咧咧的周氏都发觉她神采有些不当。
周氏问道:“那应当跟官府说清楚环境啊,潮州府固然属于广东……但如何都是朝廷部属的府县,让安知府去申明下不就成了?”
本来若周氏没工夫做饭,会让宁儿到沈家去做,归正惠娘买来的丫环也就是她的丫环,不使唤白不使唤,但这几天宁儿又春情萌动筹办钓“凯子”,连家务事都有所懒惰。
玉娘见沈溪谙练的模样,心中骇怪非常,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到底经历了甚么才气在这类环境下做到面不改色?
等周氏走了。沈溪这才从速上前对惠娘申明环境,把安汝升之前做的那些罪过详细讲解一遍。
云柳内心也有些旖旎:“怪不得碧萱跟他了解日短,就对他倾慕不已,本来真是个文质彬彬的谦谦佳君子,人中表率。”
沈溪心想,事情可真刚巧,这刚获得动静安汝升想对商会动手,就出了此次官盐被粤北处所官府扣押之事。
沈溪包扎好伤口,起得身来,将双手探入盛满温水的铜盆,洗去血迹,又对云柳交代一些关于养伤的细节。
“那……那我晓得了。”惠娘未加怪责,却带着些许游移,“小郎,你先归去,我晓得如何对付。”
“那姨可知昨夜知府衙门缘何失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