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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看了看天气,差未几再有一个多时候就要入夜,就算加上宵禁前的半个多时候,前后也不过才两个时候出头,想在这段时候让苏通和郑谦等人“纵情”,还真有点儿难度。
沈溪有些惊奇,下得楼来,刚跨到前堂就见苏通在门口等他。
这话说的倒也中肯。
沈溪不耐烦地摇了点头,心中暗恼,郑谦这家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打起谢韵儿的主张了。苏通却在旁摆摆手:“郑兄。这就你的不是了,连我们汀州府驰名的女神医谢蜜斯都不知?”
沈溪猜想,就算熙儿有必然背景,也不会在教坊司这类处所当着诸多士子的面表示出来。
“苏公子,您前次给奴家的赏钱,奴家把步摇给赎返来了,奴家此次是特别来感谢苏公子的。”
正在沈溪摆布难堪之际,铺子门口又出去一名,倒是苏通的死党郑谦。
郑谦本来是出去催促的。进门见到谢韵儿,眼睛顿时看直了。
苏通语气中带着傲岸,因为苏家有远亲在府衙担负吏员,只要高崇这些顶级衙内才不将他放在眼里,若换作是平时在街上与谁起了抵触,苏通一样不会客气。
坐下来,香茗奉上,苏通喝下茶水后表情大佳。
“苏公子好些日子没来,可想煞奴家了。”熙儿面庞儿别提有多可儿,但沈溪却偶然去赏识她的娇媚之态,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对方头上。
因为谢韵儿在此次救灾中,作为商会特聘大夫出面治病救人。谢韵儿没有大师蜜斯的架子,救治病患时亲力亲为,活人无数,为百姓称道,大力为她立名,不但夸奖她的医德,还表扬她的面貌和蔼质,连不如何喜好出门的郑谦都有所耳闻。
“沈老弟,还不快些走?明天聘请之人,可有几位才学不错的。他们对于你的诗词非常赏识,想与你切磋一番。”苏通笑道。
宦海从上到下,都是这类上行下效的形式,赃官贪吏横行,不怨官员不廉洁自守,只能说浊溪当中难有清流。
进到内里。仍然是前次的宴客堂,只是内里安排已焕然一新,玉娘的言语也带着几分靠近:“……苏公子尽管纵情就好,熙儿正在打扮,明天碧萱女人也会过来,是操琴听曲还是吟诗作对。全看苏公子几位的意义。”
沈溪走上前见过礼,有些难堪:“苏公子,本日我要温书备考,年底前府学另有考校。我想……”
沈溪感觉每次见到苏通都会有倒霉事产生,这回水患也是自见到苏通开端的,打那以后二人再没见过面,现在他竟然又主动上门邀约。
金饰送当铺当掉,就有赎回的机遇,她今后再戴也可“名正言顺”。再者。熙儿说穷得连金饰都当出去了,便能够利用苏通多给一些打赏。在沈溪看来,熙儿恰好操纵了男人好面子加怜悯的心机,为她捞银子找了个由头。
苏通赞叹:“熙儿女人为何本日见来,如此明艳动听?来来,坐下来,陪我们先喝杯水酒。”
这丫头非常大胆,竟然带着从沈溪床下偷走的那支步摇,外型格式完整就是一模一样,说不是她偷走的沈溪也不信。恰好她公开穿戴出来,仿佛成心对沈溪请愿普通。
八月二十九,适逢学塾休沐。
郑谦脸上带着些微欣喜:“本来这就是谢神医,迩来老是听人提及,本来这般……端庄秀雅。”
如此一来沈溪有了偷懒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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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她难堪,就怕她见了我难堪。”沈溪道。
“苏兄,不是说要停止文会,与人议论诗词吗?”沈溪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