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儿跪在地上,给李氏叩首道:“老夫人,妾身也知配不上相公,相命的说妾身福薄,不能旺夫,今后子嗣薄弱,还请老夫人休了妾身。另娶别人。”
老许头道:“老夫人,这女人入门才半年,期间相公又出去问功名,这就忙着生养,是否过分孔殷了些?”
沈溪本想装睡,听到这话内心不是个滋味儿,娶进门的媳妇,不但标致贤惠,并且夺目无能,可惜连摸都没摸一把,就要送出门,真是太可惜了!
李氏怒道:“甚么叫兼并。咱七郎现在的身份,莫非还屈辱了她不成?”
同榻之人各自想着苦衷,相互无言。
老许头似模似样掐指一算,沉吟道:“不成限量啊,或为封疆之大员,或为朝廷之执宰,总之是繁华光荣之极。”
李氏道:“不急不可啊。我孙儿中体味元,可他年事终归小了些。要为上官赏识,若不立室立业如何能行?娶返来的媳妇,不求别的,早些为家属开枝散叶才是正理!”
周氏一听又皱起了眉头,她跟老许头叮咛好的,明显是把谢韵儿的命说得一无是处,可老许头非要说甚么旺夫不旺子,这岂不是会令老太太燃烧休掉孙媳妇的心?
半晌后,老许头摇点头道:“老夫人,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位解元夫人有繁华命,但旺夫不旺子啊。”
周氏听了有些焦炙,我来的路上是这么跟你说的吗?别本身瞎编台词好不好!但沈溪却感觉老许头很有为人处世的经历,晓得上来就出来把谢韵儿的命给批个别无完肤。李氏必定会想到他是跟周氏提早通同好的,他这一临场阐扬,反而会有奇效。
之前沈溪只是秀才。她出去抛头露面已很不好,现在沈溪中体味元,她作为解元公的娘子,抛头露面但是大忌。李氏要求,今后谢韵儿出门必必要带面纱,身子也得包裹严实,除了眼睛外,就连双手都不能暴露来。
周氏从速解释:“娘,这不当初是韵儿到了年事。官府逼嫁,她才入门来的?娘也说了,只要她跟憨娃儿圆房。今后她想出门也由着她,咱不能死兼并着人家不放不是?”
谢韵儿此时也很局促,女儿家的毕生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在谢家民气目中,沈溪是良婿的不二人选,把她送出门就没筹办再让她归去,可她越是和沈溪相处,越感觉对不起沈家人。
沈溪道:“娘,找相命先生返来,路上可必然要交代清楚了,哪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被祖母扣问又该如何回话,事前都要想好。银钱方面别虐待了人家。不然那些相命的轻易张嘴胡说,说不必然就把咱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