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新一批药材运来了。
这批药材代价比之半年前要贵上一倍不足。在药材进到药铺后,惠娘很忧愁,她不想涨价令乡亲难以接受,但这批药材进价就很高,她才刚让周氏入股作为药铺的老板,并不想让周氏赔钱。
“要不咱就以进价把药材卖出去如何?内里药铺的药材代价根基上翻了两倍,我们保本卖固然有些对不起百姓,但幸亏咱也不亏蚀。”
“要不,姐姐也别出去抛头露面,做那沿街摆摊的买卖了?”惠娘俄然道:“mm单独运营这药铺,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周氏在房间里,看着摊开后五彩缤纷的绣花有些忧愁,这番话仿佛是在问人,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真是奇了怪了,我看绣坊的买卖做得挺好的啊,为甚么咱把摊子摆开,就没人来买呢?”
周氏有红利分,但也要拿出之前惠娘给她的银子来作为药铺的活动资金,对于周氏来讲,这本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天然乐意之至。
“mm没了丈夫,请外人只怕招惹闲话,倒不若姐姐过来帮手……姐姐要人为也好,或者是当半个店主分薄利也好,总之有姐姐帮手打理药铺,mm也好抽出时候来多陪陪曦儿。”
第二天沈溪放学回家,周氏老早就收摊子返来了,本来就算上午她把刺绣的代价降到平价,也底子无人问津。她在街路上等了两个多时候,反而被集头要去了四文钱的税,周氏一气之下干脆收了摊子返来,嘴里不竭地谩骂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集头以及官牙。
宁化县城瘟疫方才畴昔,这时候百姓缺的是平常所需,柴米油盐酱醋茶,乃至是布帛、煤炭、棉花这些糊口必须品,至于绣花,沈溪实在想不到会有甚么人故意机买。
如此周氏作为药铺的二当家,也开端出来运营铺子,她不识字,记账的事需求惠娘卖力,她起首要学的记着药材的名字,要把甚么药放在那里记清楚,这就需求周氏能熟谙盛着药材的抽屉内里的字。
“有甚么不好的?”孙惠娘笑道,“要不是mm有福分能赶上姐姐一家人,别说做这买卖了,就连铺子和院子都保不住。”
周氏一听五五分红,她就算再想入股药铺也晓得分歧适。本来就是白送的买卖,现在惠娘还要把一半收益给她,她可不肯接管。
本来兴冲冲出来做小买卖,这才几天下来,就快把周氏的热忱给磨没了。
周氏脸上尽是震惊之色!虽说惠娘药铺的范围不大,可在瘟疫发作以后,药铺早就申明在外,城里的百姓仿佛都认准了惠娘药铺售卖的药材才最正宗资格,每天都主顾盈门。别的,连县令大人都赐了匾额的药铺,谁都不敢开罪,这就制止了同业的排挤。
不过沈溪并没有对周氏言明。
颠末南边这场瘟疫以后,药铺里的药材库存已经严峻不敷,以目宿世意昌隆的状况,支撑不了几天就要断货。是以,必须从别的处所购进药材补货,这就需求本钱。
“不可不可,那我可真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买卖人都要先吃过亏才晓得买卖难做,周氏正在兴头上,他冒然辩驳,周氏不信不说,能够还会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