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儿道:“那相公随妾身去拜访一下孙老太医吧,或者对太子的病情有所帮忙?”
谢韵儿规矩告别,与沈溪和朱山出了这户人家,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她悄悄擦了下眼角,明显刚才的诘问让她想起一些旧事。
就因为大夫治不好家人的病,就将大夫下狱,沈溪心想,本来素以夷易近人公道严明闻名于世的李东阳,也有这般不讲理的时候。
都城算是谢韵儿的悲伤地。
之前谢家家大业大,仆婢很多,现在谢韵儿又当了举人夫人,身边跟个十三四的少年郎有何希奇?她如何也想不到沈溪是谢韵儿的丈夫。
从得知沈溪中状元开端,谢韵儿就没再睡一个囫囵觉,表情庞大,整宿整宿难以入眠。
聊完家常,谢韵儿终究决定留在小院,清算东西时,她有些心不在焉,等安设好后,她俄然看向沈溪:“相公,妾身想出去逛逛,看望一下故居,不知可否?”
谢韵儿先与沈溪到街口的店铺,买了些茶叶、白糖、干枣等小礼品,别离用礼盒盛着,与沈溪顺着胡同,挨着门拜访。
因而谢韵儿这边尚未洗去旅途的风尘,便又从小院出来,伉俪二人带着朱山,到胡同口雇了辆马车,一行到了谢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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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年前的太常寺少卿,厥后又升礼部右侍郎,不就是现在的内阁大学士李东阳?
谢韵儿道:“相公为何要问得这般清楚,莫非要为谢家出头?”
没曾想,谢韵儿人还没到都城,便传闻沈溪已高中状元,她内心五味杂陈,本身的相公中了状元,那她就是状元夫人,可她这个状元夫人驰名无实,或许将来不久她就要分开沈家门,可又怕如此会影响到沈溪的名誉。
羽士前面,跟着很多看热烈的市民,整条大街显得拥堵不堪,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要说沈溪对谢家的体味,多数是从外间传言知悉,谢韵儿本人很少提及,仿佛成心要将这段回想抹去,但沈溪却感觉,既然是伉俪,有些事还是应当坦诚相告。
“嫁的是汀州人啊,那此次为何回京呢?”那妇人连汀州在哪个犄角旮旯都不晓得,仍然不识相地又问了一句。
谢韵儿置若罔闻,仍然看着茶庄大门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