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老朽既然前来,就要看看最后种痘是如何回事,若经过别人之手未免过分对付,再者这位小兄弟能为那么多人种痘,老夫莫非还比这天下人的身材更精贵不成?来,也不消屏风,当场演示便可。”
如何说钦差也是代表了至高无圣的皇权,竟然微服来小小的药铺看望还不出声,她竟懵然未知,只顾忙着接待客人。
就在沈溪觉得是那疑是钦差的老者去而复返,待人出去才发觉猜得不对,这返来的是本应在北城门外等待驱逐钦差的韩县令和夏主簿等人。
“你个憨娃儿懂甚么?”
周氏骂了沈溪一句,这才对惠娘道,“mm你把心放回肚子里,钦差来就来,咱的确没做负苦衷,怕他何为!”
不然这些人必然会思疑沈溪种痘的专业性。
谢铎问明环境后,表示要亲身实验种痘,转头以便详细对天子言明。可这难堪住了惠娘,到底是女流之辈,有很多不便。
等那老者走上前,惠娘和周氏上前见礼。
谢铎惊奇地问道:“陆夫人之前在药铺内与人种痘,遇男丁前来当如何?”
韩协吁了口气:“这就奇特了,照理说这时候也该到了,不是从城北进城,那就是从别处进城了……夏主簿,从速派人去城里看望,不管如何也要把人找到。”
韩县令往药铺内里瞅了瞅,见没有设想中的那人这才略微松了口气,走上前低声问道:“陆孙氏,本官问你,明天但是有不平常之人出去?”
“谢先生,这位就是官方争相歌颂的女神医陆孙氏……她在丈夫亡故以后单独打理药铺,且能以种痘之法救济乡邻,百姓都感念其恩德,连鄙人也曾派人送来匾额以示嘉奖。”
惠娘有些焦炙:“这可如何办,如果欢迎不周,恐怕不好对衙门那边交代。”
幸亏之前有牛痘痘疮被他保存在简易的培养皿中,这也是为便利今后取用,毕竟只要在天花众多之时才会有病牛,这培养液只能谨慎保存着以备不时。
等人都走远了,惠娘才转过甚看向周氏:“姐姐可有发觉有甚么特别之人?”
谢铎浅笑点头,看着惠娘道:“老朽上中午曾来拜访,可惜前来问药的百姓实在太多,老朽不忍打搅。之前我已上书朝廷,请陛下仿效闽地种痘之法,于江南、江北之地推行。务求将来瘟疫不至再发,令百姓受难,让陛下担忧。”
等沈溪用针挑破谢铎的臂膀,为谢铎种上牛痘,谢铎一向细心看着,嘴里啧啧称奇。等施针结束,谢铎看了看惠娘,问道:“如许便可?”
谢铎进到药铺内,详细扣问了种痘的过程,固然种痘之法已在汀州府之地全面推行,但体例却略有分歧。谢铎问得很细心,惠娘一一作答,谢铎乃嫡亲身拿条记下,筹办据实上奏朝廷。
“回知县老爷的话,民妇并未发觉。”
惠娘未答,中间的韩协倒是开口解释:“是隔着屏风,让此冲弱祛病救人。”
韩协游移道:“这……这怕是不太合适,早前鄙人已派人详细学过种痘之法,无妨由城中更精于种痘的大夫来为谢先生种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