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文摸了摸肚子。接着道,“我这段时候风餐露宿,昨日进城,寻不到你们。只能在街口对于一夜。可有……吃食?”
周氏不由苦笑,却还是点头,去厨房把昨夜剩下的一些剩饭剩菜拿出来。
“……大伯和二伯早过而立之年,做事自有分寸。相公这般归去无济于事,不如去信给娘,让娘寻人去省会密查环境。至于银钱,大不了我们出就是。”
沈溪想到当初在乡间时连口野菜都吃不饱的时候,沈明文的老婆王氏过不了多久便跑家里来乞贷,周氏为了能让他读书,每次都忍痛把钱借出去,到头来王氏在沈家第三辈孩子当选读书之人还是不包涵地将沈溪疏忽。
周氏心中着恼,又不能对丈夫发脾气,回身出门去了药铺那边。沈溪见老娘活力,内心也能了解,哪个老婆但愿丈夫悠长在外不归?何况现在沈明文和沈明有只是晚了几天没归去,就被老太太当作是顶天的大事,连之前沈明文闹情感分炊之事都不再介怀了。
玄月月朔朝晨,沈明钧清算好行囊筹办解缆,周氏就算明天活力畴昔跟惠娘睡了一晚,凌晨还是恋恋不舍地过来给沈明钧送行。
乡试在八月中旬结束,福建乡试的卷子要征调到南京批阅。放榜差未几要两个月,到省会乡试的秀才凡是会返乡等待动静。
沈明文狼吞虎咽吃完,才昂首看着周氏:“另有没?”
这一年的夏季来得格外早。沈溪老早就换上厚重的衣服,乃至放学返来后,因为风大也不能出去玩,给两个小萝莉专设的讲堂从院子搬到里屋。
沈溪细心辨认,可不,不是别人,恰是大伯沈明文!并且是单独一人,并不见二伯沈明有与他同业。
沈溪感觉很不甘心。
“现在福建空中不承平,若大哥和二哥出甚么事……”
这或许就是做男人的哀思吧!
惠娘蹙眉道:“小郎,既然你不熟谙,为何要以他的名字著书?”
等周氏去了厨房,沈明文才有些歉意看着沈明钧道:“五弟,我想跟你学做买卖,不知可否?”
但在周氏看来,老太太十有八九会让沈明钧到省会走一趟,先不说路上的伤害,起码她起码得有一两个月见不到丈夫。
周氏带着沈溪一起送沈明钧往北城门的方向走,还没等走出两条街便碰到个蓬头垢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