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儒看出了董卓实是心有惧意,忙开口道:“主公,儒有一计,一可令袁绍等人惊惧不敢言,二可等闲收得数千兵马。”
他没回话,刘协却拍马向前,脆声问道:“来者何人?”
上午巳时到了雒阳,董卓将雄师屯在宫城外,谨守七处宫门和两宫中间的阁道,本身则带着数百兵士拜别,并没有跟从姬平入宫。
他看向董卓,沉吟了下,缓缓开口道:“肿将军,看景象,你们仿佛碰到了攻击?却不知何人敢在京畿重地攻击肿将军?”
那大汉在顿时傲然道:“吾乃并州牧董卓。”
姬平听到有解药,顿时松了口气,又道:“孩儿幼时在史道人家长大,而史道人最善于用毒解毒,孩儿也晓得一些解毒之术,母后且先令人偷盗取来解药,以防万一,再取一份鸩毒,孩儿揣摩揣摩。”
董卓本身,则在姬平身后与刘协并马而行,言语对刘协极其靠近。
董卓抚掌大笑:“文优此计甚妙,便依文优所言。只是,文优所说的数千兵马又从何而得?”
若不是董卓直接守住了阁道,他此时就想带着母亲逃往北宫,进入西苑密道。
听到姬平扣问,董卓扫了一眼中间的袁绍,眼中闪过一丝狰狞,哼道:“臣日夜兼程前来迎驾,无妨被宵小偷袭,不过臣带领的湟中义从战无不堪,忠心护驾,又岂会让奸人得逞!”
袁绍等重视名声的士人尚且如此,那些肆无顾忌的军阀又该多么的草菅性命。
还好,耿忠和荀攸等人并无伤亡,姬平心中松了口气,又不由有些好笑,看来这董卓把这屎盆子扣到袁绍头上了,倒也风趣。
何前面色惨白,咬牙道:“鸩毒有解药,不过一旦种了鸩毒,便是服体味药,也是余毒难消,只能保得不死,身子会差了很多。”
董卓只当少年天子看到雄师吓破了胆,眼里闪过一丝鄙夷的神采,却不知姬平是看他那幅盛气凌人的模样,懒得理睬他。
面前的惨象和刺鼻的血腥味让姬平忍不住想要作呕,这些被乱兵杀死的宫女和寺人很多都还年不满十五,让贰心中极其气愤,此时现在,他才更加深切的感遭到了乱世的残暴。
他固然不喜好舞阳君,但毕竟是也算是何后的母亲,能提示便提示一下。
十常侍被士人诛杀了,但带给天下和百姓的并不是但愿,而是更加阴霾的暗中。
他此时有些悔怨没早日研讨这鸩毒,也没推测这解药另有副感化,只这一两日工夫也不知成与不成。谁有能推测他筹办了这么多,这一次还是出了不测,没有能逃出皇宫。
董卓老脸抽搐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后怕,又扫了一眼袁绍,森然道:“那些贼人用的都是弩箭,又散入山林,臣心忧陛下安危,没去追逐,不过臣天然会查个完整!”
而董卓有雄师在手,完整代替了先前的袁绍唱了配角,在西凉数千马队的拥簇下,一行人各怀心机,浩浩大荡的赶往雒阳。
何后眼中暴露一丝忧色,反过来安抚姬平:“皇儿也不要多想,有满朝公卿在,董卓一定敢肆意妄为。”
上面顺次是他的弟弟奉车都尉董旻、谋士李儒、亲信爱将徐荣、胡轸、段煨,侄子董璜,另有杨定、李蒙、华雄、李肃等一众中层将领。
何后一看到姬平,就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这一日一夜间,接连惊变,两个兄长何进何苗前后被杀死,儿子也是存亡未卜,让她心中受尽了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