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寅时,初春恰是天寒夜长,四下还是一片乌黑。
就在这时,军帐门帘动了,屯长心中一喜,正要说话,火光下,只看到一点剑尖闪过,喉咙一麻,他感觉喘不过气来,赫赫叫着,瞳孔渐渐分散,面前一片暗中。
史阿和阴沐月带着飞影部,在一旁查抄飞钩、绳索等攀爬设备,鬼影部在查抄劲弩。
听着她敬爱的说话,姬平忍不住轻笑起来,吻了好久,直到二人分开,才道:“乱世之下,你我便是如此驰驱,待到承平之时,我定然带着我们一家游历天下,也不负此生。”
……
阴沐月嗯了一声,眼里尽是爱意,另有着对将来的神驰。
姬平带着近四千人马,悄无声气的赶来,派五百多人在一里外看管马匹,余下三千多人,赶到了成皋城外的斜坡下。
只是他们此次碰到了史上最强标兵,姬平的飞影。
四更时分,成皋城外斜坡之下,两个火堆,七八个兵士围在那边打盹,另有两个兵士来回巡哨。
那名飞影退下,姬平持续看书。
徐荣用兵勇中有稳,五处哨站相互策应,一旦有变,前一站被灭,后几站也有机遇赶回成皋汇报军情,可保万无一失。
一个兵士远远看了眼坡上的成皋城楼,嘟哝着:“离城这么近,大半夜的,还要出来看管这一团破蒺藜,真是命苦……”
史阿和阴沐月则各领一百飞影,从斜坡两侧攀行,逐步移向成皋城南北两侧。
阴沐月眼里尽是果断:“公子你身为主上,都亲身冒着刀林剑雨,冲锋陷阵,我不过是你的一个女人,力量不如你,但技艺不比你差,又怎不能上阵?你若不准,我不做你女人便是,你把我当一个浅显的飞影罢了。”
姬平苦笑一声,拥她入怀,捏了捏她柔嫩滑嫩的小脸:“这不是技艺的题目,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天然要护着你。”
“这如何行?”正在看书的姬平下认识的回了一句,随即昂首看着一脸果断的阴沐月:“沐月儿,不要混闹,你一个女子,留在中军就是。”
如果董卓晓得了,恐怕要吐血。
军帐中,史阿面无神采的还剑入鞘,叮咛道:“走!去下一处岗哨。”
紧跟着是两排长枪兵,然后是弩手、弓箭手。
段谨和盖顺的人马早已列好了阵,斧盾兵、长矛兵、弓手、弩手、鼓手各在其位,十架云梯、二十多面蒙着牛皮的挡箭板、挡箭车,另有十架射程极远的**和腰弩,这些都是从毕圭苑缉获的董卓辎重,现在又被姬平用来打徐荣。
此时,他只感觉本身这一屯兵士仿佛被伶仃起来了,在这无边的黑夜中更是胆怯。
贰心中大骇,正要呼喊几个打盹的同僚,俄然感到脖子前面一麻,仿佛浑身都落空了力量,一股股热流顺着脖子流进衣服,如何也喊不出声。
成皋县西面边疆,驻扎着几座虎帐,一屯百名羌胡兵在此保卫。
倒地声轰动了打盹的几个兵士,昏黄着眼睛正要查探,七八个黑影撑着跳杆飞了出去,短刀长剑光芒在火焰下闪动着,打盹的兵士再也没有醒来。
这里间隔成皋城有五里多地,是徐荣安设的成皋城的前哨,从这里到成皋城,每隔一里就有几座虎帐,驻守一屯百人,由屯长带领。
黑夜中,八百步外的成皋城楼上,守城兵士没有发明任何非常。
他一挥手,段谨、盖顺兵分两路,斧盾兵、枪盾兵和推着挡箭板、挡箭车的兵士悄悄上坡,走在最前线。
他握紧方天画戟,筹办着打响他穿越以来的第一场真正的攻城硬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