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在见到韩易以后,顿时哭拜于地,叫道:“袁术贼子欺人太过,竟然以雄师逼临我孙氏的孤儿寡母,更强夺了亡父的遗物。肯请韩叔父念在我父在生前与您厚交的情分上,借侄儿五千雄师,让侄儿寻袁术报仇。”
纪灵应令而去,袁术自思道:代汉者,当涂高也。此谶言在十数年前初传播之时,叔父、族人莫不觉得天命在我。但这两年来,我数次大败,己然有些思疑此谶言的真伪来。不过昔日的汉高祖天子也曾连败于西楚霸王项籍之手,却屡败复起,恰是因有此物在手。我若获得此物,申明天命真的在我。如果取不得,窦融的挑选,何尝不是明智之举。
袁术举杯相敬,表示洗耳恭听。
吕范微微一笑,说道:“非也,范来阴陵是专替主公为袁公吊丧而来。”
此两名妇人恰是孙坚的正妻与平妻,两妇人乃是吴中吴氏的亲姊妹,一同嫁于孙坚为妻,不分尊卑,还是与家中那般相处。
大吴夫人一愕,问道:“我儿为何会如此作想?他不是应豫州的韩征东之请,专来看顾我等平常之缺的么?”
袁术面皮直跳,大笑道:“韩明远倒是打得好运营,莫非他不知扬州有我占有,徐州有陶恭祖在彼么。”
孙策瘪瘪嘴,说道:“那可不必然,或许他亦是专为韩易前来探察此物动静的。”
孙策猜疑的随母亲来到阁房,取出一个布包,展开一看,顿时惶恐莫名,不想家中竟还藏有此物。
纪灵一怔,不解的问道:“主公,不知末将要去索要何物?”
袁术面色阴沉,举着酒杯的右手微微的不竭颤抖,问道:“我若放过韩明远的两万兵马,他会如何?”
杨弘也大笑道:“吕子衡,身为使者喜用大言慑伏欲说之人,这个事理大师都明白。但是我家主公乃是贤明伟岸之贤主,非普通大言能够说通的。韩易远令你前来出使,不过乎是想召回被我军团团围困住的两万雄师。但是想要回这两万雄师也不是不可,但必须支出点代价方可。”
孙策望着纪灵远去的背影,狠狠的说道:“袁术,纪灵,本日之仇,我孙伯策临时记下了,他日定有厚报之时。”
大吴夫人双目含泪,手抚大儿之首,说道:“我儿再是勇猛,能斗三百人,还能斗三千人乎?你父早逝,家中无有主心骨。好不轻易比及你十八岁将近成年,怎能让你重蹈你父复辙。罢了,罢了,那物不过是戋戋的一件死物,再保存下去只会给我孙氏罹难,带来不了半点的好处,让予袁术也罢。”
孙策大怒,当即就要单骑冲阵直取纪灵,俄然身后有一个十岁小童怯生生的叫道:“兄长,母亲大人唤你归去。”
孙策俄然想起一事,问道:“庐江太守陆康曾数次前来我府中探听,是否也是为了此物?”
袁术的言语倒置,直叫世人莫名其妙,纪灵却不管很多,直将吕范驱离大殿。杨弘问道:“主公,你这是……”
大吴夫人在与孙策陈述了此物的来源后,泣道:“你父就是因为此物在手,才会生出争夺天下之心。但是孙氏德薄,你父在获得此物数月以后便就逝去,可见毕竟无福享有此物,亦与天下无缘也。我儿速将此物送出,可免我孙氏本日灭门之灾也。”
只见纪灵返回大殿复命,袁术又道:“纪灵,令你率三千铁骑,乘陆骏未返庐江之时,速去舒县包抄孙坚的家小,讨取孙坚遗物。”
吕范笑道:“我家主公曾言,不弃司隶三郡之地,袁绍将三面皆敌,必会如芒在背,会视我家主公为存亡大敌。但是去了司隶之地,并州的张扬与幽州的公孙瓒当不放在他的眼中才是。而兖州的曹操,若让他独斗我家主公,只怕他也不甚情愿。无了袁绍的主持,荆州的刘表嘛,只怕更不肯意理睬豫州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