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临怒道:“不值一提?鲷阳城返来的旧民一万三千余口,十数家士豪6、七百余口无家可归,无粮可食,无地可种,你说这是不值一提之事?”
“后朱公伟闻知汝南曾伶仃讨平二十万黄巾,以为汝南郡兵乃天下之骁锐,特地奏请朝庭,要调汝南郡兵万人前去南阳助战。韩明远,汝南之破贼兵事你当尽知,朱公伟之奏你以为如何啊?”
未几久,就有一名三旬不足的县长打扮的官员前来,一边朝赵谦见礼,一边猎奇的打量着韩易,不明为何郡守的议政厅中会有一个身带铁镣的人呈现。
那名官员挥手喝道:“我管你是邱易还是韩易,你施恩从贼,养军于此中,诡计不轨,企图反叛。本日终究得以束手就擒,真是大快于民气啊。哈哈哈……”
韩易含笑着跽身见礼道:“某乃召陵韩易是也?”
甘临沉默无语,很久方喃喃自语道:“但是不杀了你,鲷阳之事又该如何去办?”
无了他们的掣肘,甘临也用不着动不动的搞分摊,名声既好,人望也高,今后岂不乐得清闲安闲的很。就是鲷阳城战后的规复与生长,只怕也要快过汝南其他诸县吧。甘临冲赵谦与韩易连连拜谢,嘴角笑得合不拢来。
赵谦被韩易满脸恶棍的模样气笑,但是欲要用人,却无较着之赏,倒是有些吝啬了。只能出言应道:“也罢,便依了你,百石的左贼曹史如何?”
甘临寂然的拱手应道:“还请郡守大人叮咛。”
赵谦冷哼道:“三百石以上官员,皆由朝庭任命方才作数。文昭吾兄自已不过才戋戋五百石县长,如何能任千石的军司马一职?你此次虽是六百石的暂佐军司马,倒是我这二千石的汝南太守所任,孰轻孰重你应当分得清楚。若非邱吉玉与朱义忠不在,我又何需寻你来?”
此时在旁闭目养神不发一言的赵谦出言道:“甘子申,你真好不晓事,四万四千人,这就是八千余户。自贼乱以后,诸县谁不是只要3、四千户人丁。你若用心生长数年,还不从四百石县长升为六百石的县令一职。这是多么的功德,你却还一向难堪不已。真是岂有此理。”
见甘临又要发怒,韩易忙将手一止,说道:“你听我慢慢道来,看看我有理在理再行发怒不迟。”
韩易游移道:“这,易不过是戋戋白身,不敢胡乱评断朝中之军议大事。”
做了这个职位以后,不管今后是为官还是为将,都将是一大经历,可作为今后升职的考查根据。韩易面上虽喜,却诈作愁眉苦脸状应道:“是,府君大人。”
韩易问道:“甘县君欲要如何解?杀了某,对鲷阳境内的三万从贼来讲,会是战役之解么?目睹秋收在望,好不轻易安宁下来的从贼们,甘县君不怕他们再度起事么?”
韩易说道:“甘县君老是从贼从贼的,你不把他们视作良民,他们又如何把你视作百里之君长呢?只要甘县君能把他们视作子民,他们必可放心下来,将甘县君视为父母。要知这三万人中,但是有五千人的明战之卒。远近贼人又有谁敢窥视鲷阳城,天下之大再乱,鲷阳城当可安居无忧也。至于那一万四千无地百姓,甘县君有粮在手,又何需慌乱。大可在县中开开荒地,或转为他职,总有处理体例的体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