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薪再次来到了襄国县城,罗方依小儿罗培之言,风雅的将县中之事全权渡让,付薪终究掌控了这一县之地的军政大权了。
罗方说道:“付头领,老夫依你之令开官仓布施贫苦,虽说得了襄国之民气,但我军手中只余半月之粮,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付薪笑道:“确切是不能,鄙人开初也从未想过凭手中未练之兵就攻破贵庄。本来只是想伏击李族长一次,驱走便是。但李族长中箭后便弃了后军而走,又被我城中之兵拖住的脚程。因而鄙人取了后军的衣甲,绕道直奔贵庄,并以诈言哄开了庄门,这才攻陷了贵庄。”
付薪敲着身前的案几说道:“原想乘邯郸出兵巨鹿,我等乘虚而下,没想到赵相如此的胆怯。他既不出兵,那我就主动迎上去。”
李怀摇点头道:“不可,我李氏全族百余口,现全在贼人的手中,万不成激愤了贼人。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遇,我身为族长,就不成放弃他们。”
又过个两刻时摆布,只见李氏庄院方向来了百余个头裹黄巾的乱民,与李氏的两个族人。当前大步而行的一人,是个二十初头的青年,方面阔口,浓眉剑目,腮下一袭络腮卷胡。
李固呆呆的望着李怀,问道:“叔父,现在如何办?”
李怀令人叫道:“兵变之民皆是我襄国县之人,只要弃械投降,对方必不会非难。如果乘黑逃离,说不定会碰到对方暗伏,而不测伤亡。反不如当场等待,任凭发落。”
付薪又道:“只要李族长情愿就此投降,付某承诺,李氏的一草一木都不会有失。并承诺你李氏还能够保存少量的兵械用来自保。至于其他兵卒,有情愿投奔我承平道的,付某欢迎之至。不肯投奔的,只要回到乡间埋头等候承平之世的到来,付某也一概不究。”
付薪笑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用兵之法,当存乎于一心。如果别人统军,鄙人将又是另一番对策了。”李怀听后终是拜伏。
付薪晓得李怀这是死撑着架子不倒,也只能在旁随口阿谀了几句,再命人清算场中散落的兵械。
李怀不由语塞,思道:如果在汉初之时,反而是寒士较为吃香,豪族却需遭难。到了汉末,统统都改了过来罢了。
李固不由泣道:“叔父……我们还是四百余人,起码另有一战之力,不成绩此放弃啊。”
青年抱拳遥遥的说道:“李氏族长,鄙人汉中成固人付薪,本日能与武安君先人一较军征,我心幸甚。”
付薪也不愤怒,笑道:“此世有你等世族世阀在位,那里能有我等这寒士的前程。”
付薪笑道:“付某手里有一千三百多人。不过……参战的青壮只要四百余人,其他在四方燃烧号令的都是些老弱妇孺。”
李怀惊道:“不成能。四百余人只能够在先前伏击老夫,却不能分兵快速的攻陷我李氏庄院。”
付新笑道:“破庄之时只是死了几个贵庄的仆人,李氏族人一人未死。不信的话,贵家有两位族人在此,李族人大可一问便知。”
先前还能免力作战的平乱军,此时见到后路已失,全都惶恐失措,士气全无。若非此中近半满是李氏一族的私兵,忠心度颇高,早就一哄而散了。现在全都瞧向族长李怀的态度如何,是战还是降。
李怀转头看向两个嫡传族人,那两人连连点头称是,也叫道:“族长,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