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易又转头望向田棕,田棕自任屯将以来,一向都是沉默的做事,从未几发一言,也没想过他会岀何主张,但既然同来探查敌情,总要一问才行。邱易笑问道:“田屯将,不知你可有何种好主张?”
邱易对蒋七说道:“听到没有,你有旬日的时候,渐渐谈,不急。”
邱易喜道:“哦?如此说来,这江宫的本意是不想反叛的,只是遭到承平道的挟裹,不得已而为之?”
蒋七受宠若惊的屈身答道:“不劳邱军候动问,小人自会禀明。这富波、原鹿三贼是以瞿宫为首,江宫、沈成为佐。三贼向有瞿宫凶险,江宫绵软,沈成残暴之评。”
邱易想了想后问道:“脾气凶险、残暴还好了解,这是为贼的基赋脾气。但是绵软的脾气却也能成为一部贼首,这却让人有些不懂了。”
太阳西下,江宫恭恭敬敬的将蒋七送出城去,蒋七东摇西荡的好不轻易回到十里外的大营,向邱易交令,说并未能劝降得江宫。邱易不置可否,只让蒋七回营歇息。第二日一早,又让蒋七进城劝降去。
加上数丈宽的护城河,三四丈高的夯土城墙,看得邱易眼皮直跳,这江宫固然绵软,但是筹办起守城之物倒是非常的充分。即便贼人的士气不高,强攻起原鹿城来,也将伤亡惨痛,是一件很头痛之事。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攻城之法是万不得已而为之。现在看来,这原鹿城也不是块好啃的骨头,是等闲攻不得的。
车腊应道:“懂木工的匠人不敷,起码需旬日的时候。”
说来也是好笑,叶存构造算尽,毕竟倒是算到了本身。接下来的三贼是以富波县为据点,原鹿县为犄角。原鹿县相对来讲,贼兵较少,只要六千之众,攻之易也。而富波县却有一万五千之众,叶存此去,需求头痛了。就观他会如何的应敌,是否有朱竭力降万众的惊人之举。
蒋七张口结舌,吱唔的说道:“末将怕……末将职卑位贱,口舌不灵,又与江宫毫不了解……”
蒋七受宠若惊的连连告谢,江宫请蒋七入坐,亲身掌勺沽酒相敬,问道:“蒋屯将,不知你是何时插手官军的?又是附属哪一支哪一部?”
此举惹得众贼将哈哈大笑,满脸怠倦的江宫嘴角一抽,问道:“官军的前锋官令你前来做甚?”
江宫一愣,问道:“如许好么?”
此言一岀,顿时惹怒了两旁的贼将,纷繁将刀拔出。蒋七一个激灵,双腿一软,当即跪了下来,连连叩首道:“小人蒋七,见过江城主。两军交兵,不斩来使,还请江城主饶命啊。”
三人对视一眼,当即打马而回。邱易叫道:“蒋屯将听令,我命你前去城中劝降贼首江宫,不知可有贰言?”
蒋七游移了半晌,说道:“邱军候并无话说,只是叫小人前来劝降。”
如是三日,蒋七与江宫对坐而饮,蒋七笑道:“真好笑,昨日的井栏才方才做好一架,还未等人上去一试,便就散架了,幸亏未伤到别人,真是万幸啊!”
江宫随口的应道:“是啊是啊,蒋兄,你醉了。太阳已经落山,蒋兄你也该归去了。”
蒋七说道:“没事,邱军司马与邱军候这几日一向操心着攻城东西之事,偶然来管我,我明晚再归去,也是一样的。”
蒋七骇得连连叩首道:“两军交兵,不斩来使。两军交兵,不斩来使……”
邱易挥手说道:“无妨,两军交兵,不斩来使,以江宫之脾气,也不会杀你。你先与江宫谈谈,江宫如果意动,本前锋再亲身与他谈谈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