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邱易见此景象,也不由为苏横的当机立断,而倍感敬佩。只见贼军中闪出一员长大步将,镶金黄巾抹额,着绿色锦袄,持两丈余长的铁棒,迈开大步奔出阵列,对着劈面而来的当头贼骑,就是劈脸盖脸的一棒击下,顿将那骑人马双双打成了肉酱。
城头众将这才晓得,本来这贼姑息是葛陂黄巾贼首之一的何曼。邱易亦发明,那何曼身长有九尺五寸,要比凡人高出甚多,立于地上,不比凡人骑乘战马短小。加上其身强体壮,难怪能一棒就将人马同时击成肉酱。也正因为体长,是以并无合适其乘骑的良驹存在,是以才不得己步行而战。
叶存对龚彰笑道:“此是我麾下的秦松秦屯将,在军中还算勇武,虽不定能斩杀得何曼,想来也可探岀其的一些凹凸来。”
邱瑞三将见火线有贼人伏兵大岀,心中大急,当即摇旗伐鼓号令各屯各队归阵集结,欲要结成阵式缓缓后撤。只是各军在追击贼人时已经分离跑散开来,最远的已达数百步之远,孔殷之间又如何能够堆积得了。
在短短的三里间隔内,直杀得贼骑如落花流水,落马者不竭。贼骑慌不择路,直朝葛陂黄巾贼步阵逃去。苏横见状转怒为喜,舞矛勒马临阵摆布批示,号令麾下骑卒差遣着贼骑反冲向葛陂黄巾贼尚未列好的步兵阵列,欲要以败骑为前锋,完整的挠乱贼人的步兵大阵。
那将回身又是一记横扫,侧面一匹战马四足顿折,贼人骑卒飞身扑跌,跌入到贼人步兵当中,数柄长矛立时将其在半空中刺死,再一抖,将其抖落在地。那员步将转头暴喝一声,声若巨雷,贼人们齐齐勒马,翻身而下,跪于那步将前悚悚颤栗。
贼人步兵布阵过于迟缓,面对已然成阵的召陵军步兵大阵,既不敢自散其阵强攻步阵,又要保持本身军阵的完整行进,还要集合四周的无数溃卒,觉得前驱耗损,速率不由更缓,不能及时的到来困住召陵军。
同时苏横也被一支劲弩射中,惨呼一声,于高速中勒马回转,使了个高超的调转马头技能,拨马就走。召陵骑卒们刚于天国顿落天国,不由心若死灰,齐齐朝两侧逃开弓弩的攒射,朝鲷阳城逃脱。
龚彰肝火不休的骂道:“弩弓乃是军国重器,即便是浅显的单臂弩,也只要郡一级的武库中才有。贼人的弩弓从何而来?还不是夺自于赵谦的平舆军的。贼人若非有那二百弩弓手在,早就被苏军候的骑卒突破了贼人中军,邱吉玉再领步兵打击,葛陂黄巾贼早就被一战毁灭了。”
可邻近召陵军时,那黄巾骑将却瞧见有苏横的三百骑部,于一侧方才好集结结束。为不让苏横觑见机遇,统骑部从贼骑大队的侧翼横扫突击。黄巾骑将无法,只得临时转向,弃了召陵军步兵,转朝苏横的三百骑部冲去。
城上一员屯将喜道:“竟是葛陂黄巾贼首之一的何曼,如果斩杀了他,贼人岂不大溃?待我去斩了他。”说罢仓促下城而去。
不过弩弓手虽强,也有它的硬伤在,却也并非甚么难敌之军,今次之败,只是败在对敌情的不明上,没甚么大不了的。
邱易立于城头上长松了口气,从已鸣金时起,至两方骑卒的闪电骑战,到贼骑大败,又到召陵骑部大败,时候不过戋戋数百息。在这数百息之间,胜负手缓慢的转换,让人目不暇接,防不堪防。就连立于城楼,并未出战的邱易、龚彰二人,也在为城外的召陵军担忧不已。终因贼人的步兵结阵与行进的速率过缓,而让召陵军安然的退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