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又道:“韩鹰扬为妻复仇,而平灭南匈奴一事,这几月在并州传播颇广。不知有多少的世家大族女子,心慕韩鹰扬,甘心嫁与韩鹰扬持扫帚呢。”
丁原哈哈大笑,说道:“若无那一时的愤恚,南匈奴人岂会重新归附我大汉,世上又岂会有本日的韩鹰扬?韩鹰扬重情重义,为爱妻复仇,丁某深为佩服,来,丁某敬你一杯。”
韩易面色一沉,按剑喝道:“甚么撑控?甚么天下?你本日不给本将说个清楚明白,本将要你难以生出此门。”
韩易冷眼盯了艾科一会,很久才说道:“你的心机极其不善,可也算不得大恶,只能算是商贾的投机之举。此言若在雒阳城中散开,我只怕是不反也得反了。不能让你留在雒阳城,还是随我去西河郡吧。看看你自称可比管仲、桑弘羊的敛财之能,到底有多高超。”
第二日一早,韩易就拜辞了何苗,领兵转道河东,筹办返回西河去。与丁原军对峙的白波贼闻风而遁,又逃回吕梁山中了。丁原见了唏嘘不已,因而派出部将穆顺,邀韩易前去闻喜一会。
韩易忽而立起,面色勃怒,不说那管仲互助齐恒公于春秋首霸,乃是名传千古的一代名相。就是桑弘羊,那也是剥削资财以加强朝庭国力,为武帝击败匈奴而立下赫赫大功的功臣。韩易怒道:“你有何能?敢自比管仲、桑弘羊?”
杨理细细一思,摇点头,仿佛还真没几个能叫着名的。韩易又道:“但是张子房在年青时,也只是一名一意寻始天子复仇的刺客。而后却从刺客的身份,窜改成高祖天子的建国谋士,这不一样能够闻名于天下么。刺客,不过只是一勇之夫;谋士,才是真正让世人所称道的良才啊。”
丁原摇点头劝道:“韩鹰扬正值幼年,岂可因为对亡妻情深,便疏忽人间其他女子。要知家无正妻,后宅不宁,子孙无教养,此乃家败之相也。听闻汝嫡子韩望无生母顾问,只要小妾带管?小妾又怎敢管束太多,成人后必难成才,以是……”
没想到自已献给汉帝的两万五千匹良驹,在短短二十余日内,就被阉割一空了。韩易心中有些悔怨,白白的华侈了数万的良驹马种啊。幸亏当初在献马时,韩易多进献公马,多留下母马,不然的话,在数十年后,南匈奴人也将无良驹了。
在近百年来,汉军的战马根基上是从与北部大漠中的鲜卑、南匈奴与乌丸人商椎所得,代价极贵。加上胡虏们的严格节制,使得中原骑卒在日渐减少,很难见到超越三万骑的庞大骑军了。
韩易眉头大皱,自前汉武帝时,因为未阉割的战马野性难驯,至使武帝受伤。以是从那以后,中原的战马多被阉割,使得数百年来,中原的名驹马种日渐灭亡。
韩易思及在雒阳时久,城外的三千铁骑耐久在此,恐遭人忌,还是早走为妙。因而当日便上奏朝庭,说要回到并州西河郡上任理政去了。在获得朝庭的同意后,韩易就筹办于第二日一早拜别了。
丁原的一番说教,让韩易心生打动之念。人间无有其他的长辈能如此的淳淳疏导自已,也唯有丁原能如此了。丁原所说不差,青儿、如儿性软,阿诺娃性躁,都不是教养韩望的好人选。
艾科笑盈盈的说道:“管理处所与剥削资财商事方面的应对,将军对小人不奈,一时恐不能与将军说清,而实际结果又需旷日耐久方能自证。小人现在只问将军一句,南匈奴人是否以尽在将军的撑控当中?鹰扬将军是否成心于这大汉的全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