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郡有九县,口七万户,每县有兵不等,总数在四千人,此中郡守处有兵千人。犷平县因有险关,兵数起码,只要二百余。不过至韩易来后,犷平全县整军练习,战力却又最强。
韩易敲着桌案,迷惑的问道:“姓马,你是丁都尉的部曲?”
马仪笑道:“这天然是真的,小人岂敢妄言鲜卑之事。”
韩易满面不愉,正欲喝退乐彭。公孙璎却在一旁拉了拉韩易,笑劝道:“夫君,你既为犷平县的百里之君,每日有很多的政事,实属平常。对你而言早措置晚措置无所谓,但对别人来讲,倒是告急要命的大事。夫君,还是先措置政事要紧啊。”
马仪笑道:“非也,仪是丁都尉的旧时朋友,前去北方的鲜卑地贩马己有十年之久。因惧于路的官府兵卒凌辱,以是向丁都尉求来一点凭信,想要狐假虎威尔。”
思毕,韩易皱眉问道:“主令人是鲜卑何部大人?其部有多兵士?”
未几时,颜良文丑车腊汪洋四人到来,韩易请他们在旁坐下后,一划一待马商。不一会儿,乐彭就引着一名不到四旬的中年男人入衙。韩易观其面孔甚美,长须大目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都有一股士人的风采,不像马商,反似饱读诗书的寒士。
韩易想想就是一阵头痛。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前人诚不欺我。
韩易暗惊:7、八万鲜卑突骑,这可不是小数,均匀下来,每郡将接受两万骑的鲜卑突骑了。但渔阳郡乃幽州除涿郡外最富庶的大郡,比辽西、右北平、上谷、代郡四郡合起来都不差多少,必是鲜卑人犯境的首要方向。而犷平又是渔阳郡地近鲜卑地的比来一县,并且本年方才歉收,将有九十万石的收成……
韩易起家拜道:“多谢先生大义来告,韩易在此替朝庭拜谢先生。不知是哪部的鲜卑人?其有多少部民?能聚多少可战之士?约莫会向何方异动?另有多久达到汉地,还请先生细细道来。”
马仪点点头道:“不错,恰是如此,本来三部鲜卑另有和连这共主。自客岁和连举部迁徙至并州各郡,自号西河鲜卑部时,鲜卑就完整的无主了。真的很可惜……”
所幸老天有眼,连续半月阴沉无云,全县八十五万石麦子全数收割一空,在晒干后又全数储存了起来。此中属于韩易的麦子,足有五十万石之多。再拿出五万石付出收割金以后,因无处储存,全数运抵燕山脚下,寻了很多天然的洞窟储存起来。统统都毕后,长城上也燃起了烽火,古北口守将汪东传来动静,鲜卑人的前锋,己经来到了境外。
那马商深深的拜道:“小人马仪见过犷平县君?”
韩易望着在城下耀武扬威的鲜卑人,思及一事,俄然问道:“车老,东部鲜卑人的精锐尽出,他们老营的妇孺呢?也一并来边塞了吗?”
韩易起家说道:“速将此人带到县衙,别的唤颜良、文丑、车腊、汪洋四位过来。”说罢,向公孙璎表达歉意后,直入县衙大堂。
马仪双手一摊,说道:“无有主令人,此异动只是失利者的不约而同。”
只要半月不到的时候,其他各县就是想临时征召义勇,只怕也远不如犷平。看来求援也不是好法,唯有力守险关了。只是鲜卑人若从他处破关而入,又是一件烦苦衷。需得速速将麦子收割结束,储存起来,实施坚壁清野之法了。
韩易听了眉头大皱,以手揉着眉心机虑着。驻屯河内的武猛都尉丁原的部下么?不去并州的匈奴地买马,却远去塞北的鲜卑地买马,这倒奇特的很。既是鲜卑人有异动,又地近渔阳,想必是东部鲜卑人吧!这是犷平县的夙敌了。莫非是他们成心入侵渔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