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帝听了大悦,“好好好,如此传旨,晋车骑将军张温为太尉,调破虏将军董卓为并州刺史,封郿乡候,食邑千户。晋佐军司马孙坚为议郎。”
“你...你...你...”邓盛一手捂胸,一手指着崔烈,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却没想汉帝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邓盛吓了一跳,“邓爱卿,我看爱卿年龄已高,朕甚为爱卿身材担忧,爱卿不若就此回家歇息吧。”
现在朝堂之上他能清楚的看到分为了四派,一派以杨赐为首的党人派,以大将军何进为首的外戚派,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十常侍一派,以及以张温为首的新进一派。当然邓盛自赋本身算是党人一派。此次安定西凉人马也没有他的亲信,更没有党人在内,而新进派张温与外戚派的董卓可都在此中,让他为他派张目,对己派毫无好处,这等损己利人的功德,邓盛心中实在不肯,这岂不是平白便宜张温、董卓之流。
汉帝揉了揉鼻翼,没有说话。
听到汉帝垂询,杨赐终究缓缓展开了眼睛回道:“陛下,此番安定西凉,我汉军将士奋勇杀敌,建功立业,如此功劳合该夸奖;此中尤以车骑将军运筹帷幄当中,决胜千里以外;破虏将军勇猛善战,应变恰当,方能破敌制胜,逼降贼寇,实有大功,臣请陛下重赏我大汉懦夫。”
王允、傅變、王朗等人虽故意出言为邓盛辩论,焦心的连连向杨赐看去,见其毫无反应,却也不敢善做主张。
“哼,够了。”汉帝一拍龙案,劈面前这一幕实在看不下去,“邓爱卿起来吧。”
大将军何进闻言不由的转头看了杨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邓盛自是明白此中深浅,这羌人袭扰凉州已经不是一次了,每年秋冬皆会如此,待到春发,便即投降,都快成了规律。只不过平常羌人袭扰只在武威、西平一带,而此次羌人袭扰的有些过分,烧杀劫掠,长驱直入,直杀到天水、右扶风,兵锋直指长安。邓盛心中清楚此次边章投降不过是羌人过往的把戏,诈降以脱罪罢了。
“如何?邓大人还不承认,邓大人不是这个意义是甚么意义?莫非邓大人是因为此次出征西凉的步队中没有你之一党,以是你不肯见其封赏,是吗?”崔烈看着邓盛阴测测的说道。
未几时,殿外便有执金武出去将邓盛驾出了德阳殿。邓盛兀自不肯放弃,口中高呼“陛下明察,陛下明察。”
汉帝接到奏报大喜,连日来的不爽、肝火也有所冲散,“好好好,张爱卿不愧是国之股肱,如此敏捷的便安定西凉。另有这董卓,连番大胜羌人,其智勇无双,大将军公然慧眼,保举得力啊,朕欲重赏之,众卿觉得如何?”
崔烈见了此景毫不由的撇嘴对劲的笑了笑。
“你...你...崔烈...你...血口喷人,老...老夫...绝...无此意,还请陛下明察。”邓盛气的不可,手捂胸口,上气不接下去的缓慢喘着粗气说道。
“陛下,老臣冤枉,还请陛下明察啊。”邓盛蒲伏于地,对着汉帝哀嚎着。
邓盛思考了一下,沉声道:“禀陛下,臣觉得以往年之情势,这边章投降此中必定有诈,这边章与韩遂所部本身并未蒙受大败,虽有丧失却并不太大,是以臣觉得,这不过是羌人之故伎,来年必定再次祸起。臣请陛下勿要急着封赏,而报命车骑将军张温乘此之机一举成擒边章、韩遂,将祸害消弭于弥尔。”
“崔大人,我非是这个意义,你勿要曲解,我只是说这边章投降实属诈降,厥后藏着诡计,是以但愿陛下下旨,待西凉军将边章肃除后再行封赏。”邓盛赶快解释,固然听起来似在答复崔烈,但实际倒是解释给汉帝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