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羲问道:“大人,可知袁术屯兵鲁阳,所缺何物?”
汗青记录,刘表统治期间的荆州,是一个贯穿戴整部三国史的州郡,孕育了无数的文人谋士的摇篮,一块几十万百姓安居乐业的净土,不得不说荆州实乃南边气力最为薄弱的州郡。
王睿剑眉微蹙,邓羲所言的确让他有些心动,可他上任之际,卢植一番话,犹在耳畔,让他时候防备袁术,现在他却要求救于袁术,这实在让他难以下定决计。
“大人,荆州军久疏战阵,而水贼旱匪整日里刃口舔血,二者战力不对等,亦是情有可原。”邓羲沉吟道:“然羲有一下策献于大人也。”
“后将军袁术四世三公之门,其部下兵精将广,且现正屯兵南阳郡,而南阳郡恰是大人治下,如此提及来袁术也算是统归大人部下....”邓羲轻捋颔下须,沉声道:“大人何不调遣袁术前来缴贼?”
“何况徐某觉得该当以擒拿弘农王为主,剿除贼寇为辅。”
“此计甚妙,此计甚妙啊。”樊稠笑道:“胡中郎不愧是太师看重的西凉重臣,如此两面夹攻之下,贼军必败,而后我军长驱直入,直捣河阳县,白波贼必亡也。”
“哦?”王睿急声道:“子孝有何奇策?”
“现在贼军在孟津港布下重兵戍守,吾意徐中郎率主力雄师佯攻孟津、河阳港,本中郎将摔一支精锐军队经小平津渡河到厥火线策动攻击,而后徐中郎将则从正面策动打击,如此两面夹攻之下,贼军必败。”
二人皆为饱学之士,天然少不得一番喝酒作对,然王睿始终提不起兴趣,邓羲察言观色后,便说道:“大人还在为荆州境内哄匪而忧??”
“胡中郎智勇双全,徐某甚为佩服。只是....”徐荣皱了皱眉道:“徐某觉得此三巷贼军一定不知也,是以徐某以为作战理应正道为主,奇术为辅,想要剿除贼军先灭其锐气为主,而灭其锐气乃在大兵压境,从孟津港贼军防备最为森严之处,狠狠的凿出一条通道,令其望风而逃,唯有如此方能一举剿除贼军。”
太守府后院,一阵冷风吹来,枯叶随风飘飘而下,就如他的表情一样糟糕,荆州三患犹以袁术与乱匪为重,然水贼权势越来越大,白日里竟敢打劫江陵重镇,这但是荆州治所地点,这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啊。
然却始终有三块芥蒂缭绕在王睿的胸前,一者便是政敌武陵太守曹寅据不平于他,二者乃是屯兵鲁阳的袁术,这三者就是占有荆州境内山间、湖泊的大大小小的山贼与水贼权势。
胡軫悄悄点头,手指舆图道:“不过我军欲渡河,孟津港并非独一门路。河阳津、小平津亦能渡河,只是这两处港口计谋位置远不如孟津港且年久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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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虽是文人谋士的摇篮,却天生贫乏作战英勇的将领,即便是荆州军中驰名的虎将张慕父子前去剿贼,也是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刺史大人。”
不顾此时的荆州刺史倒是王睿。
“是啊。”王睿闻言,放下酒樽,摇点头道:“水贼打劫江陵重镇,实乃是挑衅朝廷之威也,然我军却对此束手无策,睿实愧对朝廷啊。”
“徐中郎不必在说了.....”胡軫瞥了徐荣一眼,淡淡的说道:“本中郎将来之前,太师已经下了严令,必须剿除贼寇,以是二者之间无需分主次。”
胡軫淡淡一笑,转头看向徐荣道:“徐中郎觉得如何?”
“唉~”
实在杨阿若他们在野草滩碰到的那支西凉兵,便是杨定所带领的军队,徐荣有感白波军一时难以剿除,还怕刘辩落空踪迹,便调派杨定经成皋直接进入河内郡艘扫刘辩的身影,此事便是胡軫也不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