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小妻,程璜之女,璜用事宫中,所谓程大人也。节等颇得闻知,乃重赂于璜,且胁之。璜惧迫,以球谋告节,节因共白帝曰:“郃等常与籓邦交通,有歹意。数称永乐阵容,受取狼籍。步兵校尉刘纳及永乐少府陈球、卫尉阳球交黄历疏,谋议不轨。”帝大怒,策免郃,郃与球及刘纳、阳球皆下狱死。球时年六十二。
仓促浏览了一遍证据,伏完当即入宫,筹办进言天子,只是还未等他出门,天子派来的旨意便已到了不其侯府上,命他掉河南尹役兵,抓捕司徒刘郃、永乐少府陈球、步兵校尉刘纳、尚书令阳球等人下狱,严查他们所谋犯警之事。
伏完当然不晓得陈球等人详细如何行事,陈球他们也未明白奉告他们,想来这也是他们的目标,毕竟他们看中也只是伏完所任职的司隶校尉一职业,他们需求的伏完那司隶校尉的打量京师百官的监察之权。
这事情伏完在信中没有细说,伏泉也不得而知,想来是惊骇动静泄漏,会无端生了枝节,又或者是伏泉本身多虑了,伏完叮咛他也只是为了让他不要忘了明天他能封侯,并做了巴郡的一郡太守,把握一地军政大权,靠的便是军功,不成忘了本分。
亲人之间,千言万语,不及一句安好,你想说的,都在内里。
这封家书不薄,拆开来后,入眼处第一张纸上清雅娟秀的笔迹,伏泉很熟谙,那是他伯母刘华,只见空缺的布帛上,只要两个大字“可好”。
可好?
初,郃兄侍中,与大将军窦武同谋俱死,故郃与球相结。事未及发,球复以书劝郃曰:“公出自宗室,位登台鼎,天下瞻望,社稷镇卫,岂得近似容容无违罢了?今曹节等放纵为害,而久在摆布,又公兄侍中受害节等,永乐太后所亲知也。今可表徙卫尉阳球为司隶校尉,以次收节等诛之。政出圣主,天下承平,可翘足而待也。”又,尚书刘纳以朴重忤寺人,出为步兵校尉,亦深劝于郃。郃曰:“凶竖多耳目,恐事未会,先受其祸。”纳曰:“公为国栋梁,倾危不持,焉用彼相邪?”郃承诺,亦结谋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