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阳安另有它事,便不打搅先生了。”
麋良神采一喜,扶着伏泉的肩膀,高低打量道:“你是伏兄之子檀奴?这么大了,真像乃父。好啊、好啊……如此俊少年,伏兄泉下有知,应当能够瞑目了。来,此物收好。”说完,他从怀里随后取出一美玉,不由分辩的塞到伏泉手里。
“如何?”
“发卖货色罢了,派个亲信仆人照看就行,何需亲身前来。观他三十余岁,至今还戴着庶巾,未入宦途,想来此行的目标怕是为了求官吧,主动号召吾,只怕就是如此,可惜父皇已死,这事吾最好莫参与。”刘华说完,叹了一口气,神采哀伤,想来是想到自桓帝身后,她这个过世天子的长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风景了。
那人停下脚步,行了一礼回道:“朐县麋良,见过阳安长公主。”
刘华听了脸上嘲笑,说道:“要真是如此,也就好了。”
得空去想麋良如何应对,本身无权无势,帮不了他,就算送了宝玉又如何?
怪不得刚才刘华不像昔日那样待人,仓猝拜别,本来是早已看破了麋良的心机。求官,她说的好听,实在就是买官罢了,桓、灵二帝因国度财务严峻,军费不敷,循了先例,卖官鬻爵天下皆知。
“见过,当年孔直兄早亡,良亦往奔丧,在琅琊见过公主几面。”孔直,是伏泉父亲伏正的表字。
伏泉走上前长揖,随即说道:“小侄伏泉,见过麋世叔。”
关于如何自保的暗害就如此定了下来,详细如何实施还得看刘华和郑飒的应对了,伏泉与刘华浅尝了这食肆的甘旨,稍后待郑飒先行拜别,便分开了。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没感受这家店味道如何,倒不是菜品很差,只是他早被后代甘旨养刁了嘴,没有调味品有些菜真得很难下咽。
刚出了院门,两人还未走远,身后传来一阵喊闹声。
但是如果你以为有钱就能买到,那就错了,毕竟没有门路,联络到朝中朱紫,谁卖给你?更何况麋良还是这个期间最受社会轻视的贩子间家。想来麋良此次偶尔看到同亲家眷,晓得刘华身份高贵,便主动上来客气了,那块宝玉明显就是他的拍门砖,只是他必定扑了空,刘华底子连让他开口的机遇都没有。
“阳安长公主,稍等。”
刘华内心有事,得空和麋良闲扯,语气淡淡的问道:“汝此次来雒阳所为何事?”
刘华回身看了来人,皱着眉头问道:“汝乃何人?”